催著他們快馬加鞭就往京城趕。
胖妞一直就盯著玉河村的動靜呢,一聽說他要去京城,拎著個包袱就來了。她家在京城也有個親戚,到了京城也是有地方住的。
木香對眾人打了眼色,示意他們都走,一對小年輕談情說愛,他們在這裡看什麼。
臨走時,木香順便提醒劉二蛋,襄王府後面有條小河,旁邊修了亭子,說話倒也很清靜。
彩雲紅著臉,拽著劉二蛋的袖子,領著他從後門出去了。
臨近晌午,陽光溫暖,灑在小河邊上,波光閃閃。
京城的小河邊,可是跟鄉下的不一樣。
兩邊都用白玉石修出了小路,還種了些好看的花草,每隔幾百米,便有一處小亭子,夏天的時候,可以坐在亭子裡吹風。
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何時,換成了劉二蛋牽著彩雲的手。
男娃的跟女娃的手,大不一樣,又寬厚,又大。
把彩雲小手包裹的嚴嚴實實,加之劉二蛋經常幹農活,這手掌都長了一層繭子,磨著她嫩白的小手,那樣的感覺,惹的彩雲心兒砰砰亂跳,好像揣了只小兔子,無論她怎麼安撫,也不肯消停。
劉二蛋走近亭子,一回頭見到她低著頭,臉蛋紅的很,擔心的問道:“這是咋了,臉咋這樣紅,是不是被風吹的?”
他本想脫下外衣給彩雲披著,可是一低頭,才發現身上只穿了件在馬甲背心。
彩雲見他低頭看著他自己,也恍然想起來,他沒穿厚衣服,“我回去給你拿衣服,只穿這麼少咋行!”
“不用了,”劉二蛋拉住她,一直拉著她坐到亭子邊上,“我在家裡幹活都習慣了,不怕冷,我是怕你凍著。”
彩雲抽出自己的手,坐旁邊坐了坐,跟他拉開距離,“你可別逞能,萬一凍著了還得看大夫呢。”
劉二蛋抓了抓短平的頭髮,憨厚的笑笑,“我身板好著呢,倒是你,最近過的可還好?那個唐鑫是不是經常來找你?彩雲,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那小子,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對你都兇巴巴,這以後要是你跟了他,還不得天天看他臉色,哼,不就是皇子嗎?有什麼了不起,投胎投的,又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彩雲看他氣憤難平的神情,覺得好笑,故意板起臉來瞪他,“我啥時候說過要跟他好了,他是不是皇子跟我又沒關係,你氣個什麼勁!”
劉二蛋被他罵的一愣一愣,不過很快,他又傻呵呵的笑了,“我不生氣,只要你別搭理他,我就不生氣,其實從前我也欺負過你,你會不會記仇?”
“會啊,當然要記仇,以前你還經常把我弄哭呢,還嘲笑,還……”彩雲憋著笑,故意把表情弄的很嚴肅,讓劉二蛋看著,還以為她真的很生氣呢!
果然,劉二蛋越聽臉越黑,低下頭拼命回想從前,他是不是真做了那麼多欺負彩雲的事。
可是……他只記得從前彩雲對他笑,不記得他欺負彩雲的那些事。
“彩雲,要不,以後我讓你欺負,以前我咋欺負你的,以後你就咋欺負我,就是有一點,我哭不出來啊,”劉二蛋一臉的無奈,旁的還好,就是他怎麼著也不會當著彩雲的面哭,那樣多丟人,丟男人面子的事,他可幹不來。
彩雲本來故作委屈的說著從前的事,聽到這話,噗嗤笑了,“誰要你哭了,我才不要看見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哦對了,忘了跟你說件事,我大姐你取了個新名字,叫劉晨,早晨的晨,以後二蛋就是你的小名,大名就叫劉晨,好聽嗎?”
“劉晨?劉晨,晨……”劉二蛋唸了好幾遍,越念在越覺著這名字好聽,而且還很好記,“好聽,那我以後就叫劉晨了,彩雲,我以後一定跟著大姐好好幹,一定要幹出一番事業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