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嘲笑的嘴臉。
木香看著木月嵐拼命隱忍的模樣,似乎還覺得不夠,轉頭喝他們兩個。
“有什麼可笑的,就算人家臉皮厚比城牆,就算人家處心積慮想嫁入襄王府為妾,可是連個妾都混不上,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們這樣笑話人家,太沒公德心,還記得我之前跟徐夫人是怎麼說的嗎?”
“知道,”何安深吸幾口氣,紅著站直了,“您說誰敢打王爺的主意,趙念雲就是她的下場,就是她的明天!”
木香很滿意的點頭,“人賤不要緊,可也得賤的有份量,否則太跌臉了,老太爺,您說是不是?”
赫連明德看戲看的正過癮呢,一個沒防備,又被她拖欠下水。
“呃……這個……善妒不好!”他自認說了一句,在他看來,很公平的話,卻招來一記萬劍齊發的冷眼。
“哦,原來您老人家喜歡熱鬧,明白了,何安,改日給老太爺納幾房小妾,他不是說了善妒不好嗎?告訴赫連家的人,都不許妒忌,咱們慶賀,大擺喜宴,他若是敢收入小妾,本夫人便敢讓赫連晟納小妾,如何?”她冷笑道。
早了解過,赫連家的老爺子也是情種一枚,一輩子只娶了一個夫人,也就是赫連晟的奶奶。十年前,老伴去了之後,也沒想過續絃,誰給說,都不要。
所以啊,己所不欲的事,何必施於人呢?
“胡言亂語,老夫何曾要納妾了,臭丫頭,現在討論的是晟兒納妾,看你這小身板,只怕生一個就得要命了,我赫連一脈,豈能人丁稀少,一定得廣散枝葉,枝……枝繁葉茂才行,”說到一半,瞥見木香臉色不對,饒是赫連明德,也難免心虛。
木香的態度也愈發的冷了,“如果您一直是這個態度,往後有沒有人丁都不幹您的事了,何安,大飛,我們走!”
在紅過木月嵐身邊時,她又停下步子,輕蔑又傲然的瞄著她,“連木清揚我都不放在眼裡,你又算得了什麼,送你一句話:不作不會死,越作死的越快,看清你家婢女是怎麼死的了嗎?殺人於我,就是殺雞那麼簡單,而殺你,比殺雞還簡單。”
彼時,她眼裡迸發出的殺意,令木月嵐如墜冰窖,彷彿身處極寒之地。
三人又走了,又把赫連明德留在原地,老頭子又發飆了。
“你這個臭丫頭,咋能又把我老人家丟下呢,太沒道德,太不孝……”老頭子一邊罵,一邊追了上去。
三人對身後的謾罵聲,無動於衷。
何安也算出來了,別看老太爺脾氣暴,跟主子說不了三句話,爺孫倆就得翻臉。
可這世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叫一物降一物,一物剋一物。
夫人雖說自打見著他老人家,就沒一句好話,處處跟他頂嘴,處處跟他作對。
可是呢,還真別說,這法子挺管用,老爺子還就吃一這套。
明是被氣的半死,可還是忍不住想跟上來。
話又說回來,老太爺平日在家也夠孤苦的。
他剛才有一句話,說到點子上了。
赫連家人脈單薄,每一支出只有一位嫡出的男丁。
赫連晟是,赫連晟他爹亦是。
赫連老爺子這一輩,只有個庶出的妹妹,延續下來的這一支,倒是有不少子嗣,有的在御林軍效力,有的在外打理赫連家的產業。
總之,活躍著的赫連家之人,都不是主脈,這讓赫連明德如何能不擔心。所以,他才愁著,綿延子嗣的問題。
木香走在前面,想著晚上燒什麼好吃的。
何安提議吃酸菜魚,說是好久沒吃了,或者吃烤魚也成,現在想想,烤魚的味道實在太好了。
冬季,街市上販賣的鮮活魚也不少。想吃魚,那是最簡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