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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沒有化膿了。”主人說。

“再讓我給他看一下。”

“請進來吧!”

主人開門帶張良進去,屋裡沒有點燈,等張良一進去,他就隨手把門關上了。

何肩顧不得張良嚴厲地叮囑,飛快地掏出短劍跑到門外傾聽。

張良剛從明亮的月光下,進到沒有燈光的屋裡,眼前頓地一片漆黑。他一抬腳,好象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往前一撲,又立刻被一個什麼東西套住了,越掙扎套得越緊。突然間這繩子把他往上一提,他的雙腳便開始離地,被懸空吊了起來。

等他的眼睛習慣了黑暗,木屋裡漏進一縷縷月光,才使他能看清屋裡的東西。他首先把目光射到床上,一眼看見那位病人還在,而且已經坐了起來,他就放心了,不過他沒有出聲,而是讓屋裡的人對他問話:

“你如果說老實話,可以免你一死;如不說老實話,就把你捆起來,扔到森林裡去喂狼!”

張良沒有回答,他心中有數。

主人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漢軍的探子?你進山來找誰的?”

他仍然不說話,他最擔心的還是怕此刻何肩衝了進來,把事給攪了。

主人說:“要是你不說,我就把你捆牢,扔進森林裡去,到時候失悔就晚了!”

當他伸手來綁張良時,床上的病人終於開口了:“慢著,你再問問他大前天,劉邦帶兵來到谷城山下,是為了找誰?”

這一下張良從病人之口,真真切切地聽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親切的聲音,這個聲音他聽過千百次,決不可能聽錯。更何況,那天晚上他火烙傷口時,病人昏了過去,當主人用熱水為病人擦臉時,他曾舉起松明子湊過去,照亮過這張臉,是絕對錯不了的!所以他沉得住氣,因為他知道,今夜有驚無險。

於是,他決定開始說話了。

“項伯兄,別來無恙否?你聽得出我是誰嗎?我就是那夜挽救你生命垂危的人!”

病人一聽這個被吊著的漢軍細作的聲音,頓時驚呆了,慌忙說:

“子房!是子房!快點燈……不不,先把人放下來!輕一點,別傷著他!”

項伯激動得語無倫次,此情此景他更是難以言說的欣喜!

還被緊緊捆著的張良放聲笑了起來。

何肩在門外傾聽,簡直搞暈了。一會兒聽見屋裡有響動,一會兒又象有人在審問誰,但又聽不見張良的聲音,一會兒卻又聽見他在放聲大笑……究竟是怎麼回事?想衝進去,張良又再三嚴厲叮囑,沒有叫他不準進去;不進去吧,萬一張良有個閃失,那不是成了束手待斃嗎?

“何肩,現在可以進來了!”

等何肩推門進去,屋裡的松明子已經點亮,把屋子照得暖暖的。屋裡的氣氛安寧而融和,似乎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子房明知我傷勢嚴重,要不是蒙子房再次相救,差點命都丟了,為何還問我別來無恙否?”

“這當然是明知故問,老朋友開個玩笑罷了!”張良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老朋友?!”何肩驚愕地自語。

床上坐著的病人問他:“你看我是誰?”

何肩見他一身山民裝束,雙眼深陷,臉頰瘦削,再加上蓬髮垢面,真令人難以辨認,何肩只好茫然地搖了搖頭。

張良笑著說:“不認識了吧?這是項伯兄!”

“呵,大人!”何肩慌忙下跪行禮。

項伯掙扎著要來扶他,怎奈背上創傷尚未曾痊癒,只好心酸地說:“我項伯如今流亡山野,危在旦夕,成了漢王搜捕的要犯,就請免稱‘大人’了吧!”

說罷,神情沮喪、神色黯然。

張良說:“我這次上谷城山,是為了尋找闊別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