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寂靜著不詳的空氣。小夏幾乎撲倒在地,抓住血木劍一通亂揮,但伴隨著她的氣喘的只有她的氣喘。
她慢慢往門邊走,看到客廳裡也黑漆漆的一片。按動日光燈的開關,沒有電。而房門卻大開著,冷風直直地灌進來,一張白紙在風中滴溜溜地在她的沙發前打著轉。她一咬牙,硬著頭皮走過去,舉劍就砍。
劍還未到,白紙就詭異的順風倒卷出去,什麼也沒有了。同時,小夏感到身邊有一陣冷風吹過,就象是有看不見的東西從她身邊走過去。
她嚇壞了,轉回臥室裡去,揮劍砍著空氣中暗暗隱藏的危險氣息,一直從最裡面砍到客廳的大門口,感覺房間裡不正常的因子消失後就死命關上門,然後跑回去坐在床上,血木劍還是緊握在手中。
“阮瞻!”她輕輕地叫他的名子,渾身哆嗦著,感覺寂寞和無助象潮水一樣淹沒了她的心。
如果他在就好了,如果他在她就什麼也不怕!
從來不知道是這麼需要他的,直到他突然離開她才深刻地覺察到,幾乎一瞬間就在渾渾噩噩間明瞭,原來依賴他已經成了那樣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他現在在哪裡?他還會回來嗎?
第三部 落花洞女 第五章 入會
天亮後,小夏發現自己傷風了,是昨晚連凍帶嚇的結果。但即使如此,她還是以造訪當事人的名義從事務所中溜出來找顧與方。
“那個娛樂城有問題!”小夏開門見山,“不僅表面上就有違法亂紀、涉黃涉毒的行為,內情也透著古怪。”
顧與方不說話,給小夏來個悶聲大發財。
“我昨天在那裡遇到鬼了,而且他們還追到我家裡,上演了一出半夜鬼敲門。”小夏被頭疼和鼻塞折磨得把驚嚇變為了憤怒,不由得提高聲音把她的遭遇說了一遍。
顧與方白了臉,喃喃自語道:“我說了他們有異能的。”
“可你卻誑我去頂雷?我幫你,你卻陷害我!”
“不是,我沒想害你。我只是――我想你也許――我不知道你遇到那個。”
“那麼你現在至少可以把事實真相說給我聽!”
“不是我不說,我入會真的發了血誓的。”顧與方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我說過――如果違誓的話,我會――”她說不下去了,下意識撫著自己的四肢。
顧與方的神情把恐懼也傳染給了小夏,登時讓她的氣勢矮了下去,本來理直氣壯的,語氣卻象是道歉,“那好,我不逼你。可是我也不能幫你了,並不是鬥氣,而是我也很怕。你什麼也不告訴我,讓我好像暴露在狼群下的羊,至少我得能反抗,保得住小命才能幫別人。”阮瞻不在她身邊,她沒有任何把握,什麼時候已經那麼依賴他了,她自己從沒有意識到。
“不行,你一定要幫我!求你了!”顧與方驀然從魂遊狀態下驚醒,猛地抓住小夏的手臂,指甲甚至刺穿了小夏的薄毛衣,彷彿小夏是她整個世界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不知道再去相信誰,也不能再透露什麼給另一個人!我會遭報應的!一定會的!說不定現在――”她的嘴唇哆嗦著,“或許,我說不說也沒有關係了,反正最後每個人都會死。”
她放開小夏,失魂落魄地慢慢坐下,顯得那麼絕望和膽怯。
小夏忍不住走過去拍她的肩膀安慰:“沒事的,沒事的,也許警方會解決這件事情。你也不用現在做決定,反正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審察起訴,這段時間你就好好想想。”
顧與方苦笑著搖頭,“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不能回頭了。”
她伸出一隻冰冷的手,拉小夏坐得離她近一些,好像要尋找勇氣。
“我只是很寂寞,所以才入了這個花會。”她喃喃地說著,決定從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