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她的預感一向很靈,而她目前的感覺很不好。
「真的沒什麼啦,我的視力一向比你好!」萬里拉小夏坐下,「看什麼窗外啊,還是聽我講一下我的光榮史!」
「你不口乾嗎?還講?!我給你倒一杯水吧!」小夏扭亮了燈,因為她覺得萬里的聲音有點虛,很不放心。
電燈的瓦數不大,但也足以讓兩個在黑暗中坐了大半夜的人覺得刺目,過了一會才適應。
「我又不是病人,你這樣我不習慣。說來我還真是賤骨頭,你對我喊打喊殺的我倒自在一點。穩當的坐著,聽我吹牛一下下。」
「你的故事不是講完了?你說有兩個半故事,已經講了兩個了,那半個我現在不想聽,回家後你再告訴我。」小夏攔住萬里。
她總覺得如果那半個故事不講完,他就不會死,所以她堅決不聽!
「不是哦,最精彩的還沒講哪,那可是我那次悲慘的旅行中,唯一的收穫。」
小夏沒說話,她知道那是阮瞻在大學時代的女朋友移情別戀的事情。那是她偷聽到的。可是她不能說,不然萬里就會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全部詳情。
「從那件事後,阿瞻的女朋友可被我橇到了哦。」萬里自顧自的說,「也不能算橇啦,只能說娜娜做了重新的選擇,可能在那一夜裡,阿瞻一直為了大家奔忙,沒有特別注意她,讓她覺得阿瞻不關心她,而我卻一直在她身邊。讓她覺得有安全感吧。不過我也一直認為阿瞻並不很在意娜娜的,不然也不會和我打了一架後就了事。他在大學時代是有名的冰山,也沒見為娜娜融化過一絲,不像對——」萬里突然住嘴,瞄了小夏一眼,硬生生嚥下下面的話。
不過小夏沒注意到萬里話中隱含的意思。因為她一直注意萬里的臉色,總覺得好像越來越差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現在怎麼樣?我說娜娜。」她隨口一問。
「她啊——死了!」萬里的聲音低沉了下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該問的。」
「不,沒關係啊。」萬里微笑,「這就是你和我老婆——不是,是前妻的不同。她總是問個沒完,後來就因為這個和我分手,她責怪我不能忘了娜娜,她想獨佔我的心。其實她始終不明白,我忘不了的,只是我的青春時光而已,娜娜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說得自己有多老似的!」小細斥了一句,「你——還想念她嗎?」
「不用想,他們很快就要見面了。」一個尖銳的、分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突然答腔,而聲音來自於——門邊!
門邊蹲著一隻貓,通體墨黑,幽暗陰沉得似乎就與這黑夜溶為一體,分不清彼此。她有一隻超大的貓頭,上面長著兩隻更為超大的貓眼,散發著冷綠色的光芒,兇狠,冷酷而陰森!
坐在床上的兩個人都吃了一驚,小夏更是『霍』的跳起來,手裡緊抓著阮瞻留給她的血木劍,緊張得指關節都發白了。
自從扭亮電燈後,他們沒看見過門邊有什麼,況且門是關著的!除非是在開燈的一瞬間,趁著二人的眼睛還沒適應,它就從窗戶無聲無息的跳了進來,躲在角落,然後再悄悄出來。
可是,阮瞻在這是擺過陣了。那麼既然它能毫髮無傷的進來,也就是說這貓不是從陰間來的,它是實體,是被『人』控制的怪物!
而且它看來那麼面熟,正是小夏在辦公樓裡見過的那一隻!問題是——它能說人話嗎?
「你說的什麼鬼話?」小夏試探著反駁。
「不是鬼話,是催命符——他快要死了!」黑貓再一次說出人語,駭得小夏往後退了一步,又坐倒在床上。不過她注意到,黑貓並沒有張開嘴,彷佛說的是腹語,或者是有人在背後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