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測的黑暗,但光芒閃爍後的視覺真空讓她看不見任何東西。她的赤腳還踏著冰冷的地面,不過手心和腳心卻全是冷汗。她驚恐的呆坐著,忍耐著黑夜和那真實的焦糊帶給她的巨大壓迫感。生怕自己一動又會發生什麼。
時鐘滴答的走著,也不知過了幾分鐘,她終於適應了光線,看清楚了房間內的景物。於是她慢慢的站起來,見並沒有引發什麼異常,突然以極快的速度跑了出去,也不管自己還赤著腳,穿著睡衣,慌忙開啟了房門,宛如有惡鬼追逐一樣,不顧一切的要逃!
樓道的燈壞了很久了。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小夏只憑借對環境的熟悉衝了出去,但沒想到撞到了一個東西上。
意外來得突然,她被撞得後退幾步,差點一跤坐倒,但卻被一隻手臂摟住了。她下意識的奮力掙扎,但對方的力量卻比她大出許多,想喊,嘴巴卻被摀住了,她只是徒勞的扭動身體。
「噓——是我,是我!」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急切中帶著溫柔。又有著令她安定的力量,不用看也知道正是來自於她日思夜想的人。
「你如果不想讓全樓的人都看到你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而且還穿著睡衣待在黑暗的樓道里,就別叫!」阮瞻鬆開了手。
可小夏卻反抱住他,哽咽著。
「先回屋吧!」他無意的撫著她的背安慰。光滑的絲綢和柔膩的頸背不知道是哪一樣讓他的手一再流連。
「我怕!」
「有我!」阮瞻輕輕拉開小夏,努力使兩人間保持著距離,「握著我的手,就不怕啦!」
他握住她冰涼微汗的小手,慢慢回到房間裡去。
他不能再擁抱著她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在深夜的漆黑樓道里抱著一個身著絲綢小睡衣,而且身材好得沒話說的女人,都是一種很曖昧的行為。如果那個女人是你放在心坎裡溫存了很久,渴望著的,但卻三個月沒有見面的,那種誘惑就更加致命,就連此刻他握著她手走,也讓他心猿意馬,不能集中精神。
可他又非抗拒不可,所以他想保持一貫的冷靜就非常非常艱難。他第一次恨自己的夜視能力,那讓他把她無意間的媚惑深深印在了心裡。
他把小夏擋在身後,走近了房間,然後伸手把門帶上,向小夏的臥室走。他警惕的感覺房間的氣息,發覺雖然有陰氣,但卻消散了。
「已經沒事了。」他不捨的放開了小夏的手。
小夏跑過去擰亮了檯燈,這才發現自己的身著的是比較暴露的睡衣,下意識的掩住胸前。
「我去客廳等,你換件衣服。」阮瞻垂下眼睛,壓抑著心臟『砰砰』的亂跳。
「別走!」小夏衝口而出,但隨即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多麼曖昧,連忙解釋,「那個——出現在這裡,我怕它——」
阮瞻迅速轉過身去,可受不了這麼面對面看她,「這樣好嗎?」
小夏尷尬的『恩』了一聲,胡亂找件衣服穿上,然後把事件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阮瞻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她身上移到事件上,但發現十分不成功,小夏連講了三遍他才弄明白。
「你怎麼來這兒了?」小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
「你忘了我會算。」阮瞻隨口搪塞。
其實他哪裡會算,他不過是因為心裡塞滿了她的影子,所以和她產生了強烈的心靈感應。本來在天剛一擦黑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安。好像她有危險一樣,但那感覺轉瞬即逝,使他把已經邁出的腳步又縮了回來。
他很想她,但一想到不能去主動招惹她,就忍了下來。他這樣忍了三個月了,雖然她沒有來找他的感覺很輕鬆,但他心底總是有份不理智的期待。
這期待在今晚格外強烈,所以當第二次不安來襲時,他毫不猶豫的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