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插話道,“總不至為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死物就這樣傷了和氣,真是好沒道理……”叫開雲一瞪,旋即嘴一扁,這人變臉極快,嗚嗚嗷嗷險些要哭。
元直慢悠悠瞟他一眼,閉口不言。
謹惠從來都是個瞧熱鬧的,今日也不知為何就掉到這渾水中,聽見元辰這樣說,乾咳一聲便道,“五弟這話私底下說說沒什麼,放到母后面前可真是要討打的……”話落送一個極溫和的笑,皮笑肉不笑綿裡藏針說的便是這人。
臨光自冬節之後便再沒瞧見過這主子,目下突聽見這人聲音,只剩下個惴惴難言的份,可她這一顆心提起來還沒有片刻,那邊情形又要再轉變。
只聽元辰犟嘴道,“謹惠姐姐說話說得凶神惡煞,面上卻還笑,真是叫人不喜歡。”直腸子不會拐彎,將來註定要死在這一張嘴上。
謹惠一個笑便僵在唇邊,如春日開過未凋的花,還不曾好好見過太陽,突地就到了寒冬臘月天。
她似是聽不懂,愣過片刻後裝痴作傻也要將場面話說得好聽,“只憑著一個笑便不喜歡人了,五弟的喜歡莫不成是水做的……”
眉頭卻擰著,一雙眼也將人望著。十六七歲的少女不大會掩藏,顯見是還沒修煉到家,縱是活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闈之內,少不得還是脫不去那青蔥勁。
臨光早在這兩人歪纏之時就有些理不清頭緒,這一時聽見這兩人說上兩句愈發懵,她轉眼來瞧著博金,不大明白眼下情形,“怎的就成了這樣,說下去還不要撕破臉皮……”
博金很贊同,“倒也是,”可他全然是一副高高掛起態度,手一攤開就不想理,“左右主子有自己想法,我等為奴為婢的,操不到那個閒心……”竟是將先前臨光的話又奉還回來,足見這人是小心眼。
臨光一噎,忍不住犯渾,“真是信了你的邪。”
博金便笑,有點幸災樂禍意味,“哪有我什麼事,這主子祖宗都在溫知閣裡頭坐著,過盞茶功夫習完了功課,元辰元直兩位殿下且不說,那謹惠幾位殿下還不是要你伺候著……”
到底還是說不過他,這道理臨光全然都懂,可一五一十擺到檯面上來,少不得還是要過不了心裡那個坎。
她皺了眉,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沒好氣,“這烏糟糟一片,也不知曉在爭什麼勁,一時半刻若是能安生下來……”
隱約有風聲過耳,是一物破空而來,“啪嗒”一聲撞到她脊背,又骨碌碌滾了到地上去。
她說了半截的話便又落回到喉嚨裡,既驚且嚇,低眉去看。
嘖嘖,好大一個戲摺子,明晃晃封皮上三個字——風月事。
而那邊溫知閣內,一邊是元直一張呆呆傻傻的臉,一邊又是謹惠幾個錯愕難掩的臉。
臨光嘆一口氣,突然不知說什麼好。
旁人家的書齋學堂都是書聲琅琅,可這天家真是獨闢蹊徑,專愛同別人不一樣,一屋子人嘰嘰喳喳,兩個瞧戲摺子的,三個姐妹搶男人的。
大抵是嫌不夠亂,老天爺還要再給這群人找些事。
只聽突有人聲插*入,低聲念道,“鴛鴦帳裡翻紅*浪,雲雨山中赴雲雨,這倒是香豔……”卻是一隻細白的手撿起地上那慘慘橫屍的戲摺子,也不知這人何時來到,竟是沒聲息的。
一出好戲,人也齊全,鑼鼓也響,到這時候正要登場。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以來卡在喉嚨口的熱血突然沒了。從前重感冒到爬不起來也能堅持更新,這段時間學校一團亂也會拼命能更就更,但是突然被人告訴說文風行文描寫情節全然不對,然後我整個人也不對了。
大概真的是不適合寫文,沒有那個天賦就不該每天叨逼叨逼,自己也累讀者也累。
所以自始至終以來,真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