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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去激化與耶律孝傑的矛盾,習慣石越作風的司馬夢求,心裡肯定是要不以為然的。在他看來,哪怕耶律浚再怎麼輕視耶律孝傑,但在行事策略上也是錯誤的。

也許蕭佑丹明白這一點,但是便連司馬夢求也已看出來了,耶律浚的行事極端自主自負。這有時候是優點,有時候卻會是致命的缺點。

當然,這一切與司馬夢求無關。對於他來說,遼國內部的矛盾,越激烈越好。

張思平的死的確刺痛了耶律孝傑。但是耶律孝傑狀元及第,以一漢人之身而居遼國北府宰相的高位,深受耶律洪基的寵信,卻也絕非只會拍馬屁、揣摩主人心意這點本事。他一眼就看透了耶律浚的“用心”,不僅沒有為自己這個遠房侄子的死而向耶律洪基訴冤,反倒一面向耶律洪基自請罪責,一面又親自向耶律浚寫信,表達自己疏於管教、誠惶誠恐的心情。

剛剛吩咐家人將信送往中京,耶律孝傑便聽到管家來報:“魏王王子耶律綏也求見。”

耶律孝傑眉頭一跳,連忙吩咐道:“快快有請。”

不多時,管家便將一華服少年引至。那少年見到耶律孝傑,連忙拜倒在地,口中稱道:“小侄拜見丞相。”

耶律孝傑上前一步,親自將耶律綏也扶起,笑道:“王子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耶律綏也站起身,臉色沉重,注視耶律孝傑,說道:“丞相,大禍臨頭,猶不自知嗎?”

耶律孝傑搖頭笑道:“又能有何禍事?王子莫要危言聳聽。”

耶律綏也環顧左右,見有僕人在側,便默然不語。耶律孝傑哈哈一笑,朝左右揮揮手,道:“你們都退下吧。”數以十計的僕人連忙離開客廳,只留下耶律孝傑與耶律綏也二人。耶律孝傑這才微微笑道:“王子請說。”

耶律綏也望著耶律孝傑,問道:“丞相是真不知道禍事?還是假不知道?”

“還盼明示。”耶律孝傑目光閃動。

“老狐狸!”耶律綏也在心裡罵了一聲,嘆道:“太子柄國,倒行逆施。日前無故杖殺張世兄,汙以他罪,讓忠臣元老為之寒心。只怕不待他登基,丞相與家父,都不會有好下場。”

耶律孝傑不以為然的一笑,道:“魏王豈無妙策?在下不信魏王是束手待擒之輩。”

耶律綏也不由一怔,但揣其語氣,隨即大喜,也笑道:“縱有妙策,若無丞相周全,也無濟於事。”

耶律孝傑本來不過是隨口一句,投石問路,沒料想耶律伊遜竟然真的已有應對之策,倒不由從心底裡吃了一驚。他一向的名言,是“無百萬兩黃金,不足為宰相家”,一貫貪汙受賄、厚顏無恥。耶律浚柄政之後,大大阻了他的財路,早已讓他恨之入骨。更何況還杖殺他侄兒——張思平血脈上自然不親,可是每年的孝敬,卻從來沒有少過。此時耶律伊遜主動要求聯手,他豈有拒絕之理?只是他生性謹慎,若非萬全之策,也斷然不會輕易下水。當下便問道:“不知有何妙計?”

耶律綏也顯然也早已摸透耶律孝傑的性情了,見他相問,便也不隱瞞,壓低聲音笑道:“自古以來,欲謀廢太子,必先廢其母。而且宮闈床第之事,向來最易構事,當今皇上又善妒,咱們不如從此下手。”

耶律孝傑卻不置可否,沉吟道:“卻不知要如何下手?當今皇后家是遼國大族,太子生母,一貫是甚受寵愛。”

耶律綏也微微一笑,說道:“丞相有所不知——當年耶律重元謀反,有奴婢名單登,精擅箏與琵琶,號為國手,後重元事敗被沒為宮婢。皇后蕭觀音也素來精通音樂,宮中有伶人趙惟一最為得寵,單登每與趙惟一爭勝,總是因皇后偏袒而不能勝,早有不滿之心。其後皇上召單登彈箏,又為皇后所阻,不得入內宮。單登因此深怨皇后,偏偏世事極巧,單登的妹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