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阿凝的心都是抽痛的。她也是有兒子的,若是仹兒他們被人害死了,她也會痛不欲生,也會……發瘋吧。
“皇后娘娘能屈駕來看我,我已經死而瞑目了。”秦晚馥又道,“娘娘也不必為我擔心什麼,我只想在孤雲山住著,直到能早日去尋我兒的那天。”
“你說什麼傻話!”阿凝氣得去搖她的肩膀,“你還有秦弋啊,還有我的!還有墨哥哥他們!”
她又咳嗽起來,直接咳出一口血。阿凝嚇了一跳,立刻出去喊大夫來。
沒有了生的意志的人,大夫怎麼施救都無用。夜裡,阿凝讓秦弋去陪著秦晚馥,自己則氣沖沖地去問趙琰,袁欽那個混蛋現在在哪兒。
趙琰見她哭得眼睛紅紅的,心疼得不得了,想抱她一抱,結果人姑娘黑著臉推開他,“你們這些男人就沒幾個有良心的!”
周邊的陳勻錦青等俱低頭沉默,巴不得變出個塞子來塞住耳朵。
趙琰卻一點都不惱,反又執著地把她抱進懷裡,笑道:“我就是那幾個有良心的之一。”
“你走開拉!我要去找那個負心漢!”
趙琰抱著她不放,“地牢那種地方你如何去得?”他朝陳勻看了一眼,“去把袁欽和何月梅帶上來。”
客觀來說,袁欽此人,的確很得上天厚贈,有一副極好的皮囊。想必當初一幅畫,還是畫師功力不行,只描出了真人的三分風采。
他此刻雪白的囚衣,雖是一朝之間從隨駕南下的翰林院學士成為階下囚,眸中仍然頗為冷靜。
他手裡半攙半抱著的那個女人,讓阿凝瞬間眯了眼,胸口裡彷彿瞬間燃了一團火。
她騰起站起身,走過去把何月梅從袁欽手中一把拽出來,反手狠狠給了袁欽一巴掌。
一直裝柔弱的何月梅嚇了一跳,立刻走過來護著丈夫,“憑什麼打我相公?!”
“呵呵,看來你對他還挺關心。”阿凝冷聲道,“你的相公?你不要臉搶來的相公才對吧?”
她朝陳勻道:“膽敢對本宮不敬,給本宮拖下去,賞她一百大板。”
袁欽衝過去護著何月梅,“皇后娘娘,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與她無關。要打就打我吧。”
阿凝笑道:“你以為本宮會饒過你?不過在讓你死之前,有必要讓你知道某些真相。”
侍衛把袁欽推開,把何月梅拖了下去。
行刑時,女人的叫喊淒厲無比,待她在酷刑下承認了是她把秦梧淹死的時候,袁欽白著臉,跪在那裡,呆呆的。
其實這些真相很容易尋找,想要證據也不難,包括多年前那次他以為的,秦晚馥對他下藥的事情。在何氏以及袁府的幾個下人的招供下,他想懷疑阿凝屈打成招都不能。
真相一直很明顯,只是他一直都偏聽偏信罷了。男人有時候善於欺騙自己,那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就像當年的景元帝。
阿凝見他沉默的模樣,心中卻生不出一絲快感。馥兒說得對啊,死了就是死了,去了就是去了,再怎麼懲罰他們也換不回那個可憐的孩子,也換不回過去的秦晚馥。
阿凝想把秦晚馥和秦弋送到京城去長住,順便讓太醫院的人給她仔細瞧瞧病。秦晚馥雖然點頭答應了,卻也並未露出一絲喜悅。
一連幾日,阿凝都日日陪著秦晚馥。趙琰沒有美人相伴,只好乖乖處理政事。京城的快報是五日一傳的,最近一段時間改成了三日一傳。趙琰看了封剛送來的急報,目光仍然鎮定如初,沒有什麼改變,卻對陸青山開口道:“傳下去,京城的訊息須得一日一報,不得有絲毫延誤。”
陸青山心頭咯噔一聲,莫非……京城裡當真有什麼異動了?
一日一報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