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後,湯法根漸漸平靜下來,許士進向周圍招手道:“怒蛟盟的弟兄們,剛才的毒藥我這裡有解藥,大家不用著急!”
這時湯法根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神色複雜地看了許士進一眼,也出身安撫自己的盟眾。之後許士進便笑道:“現在好了,大功告成,盟主現在殺了雲錚,拿下兩個老和尚,那船上的人就可以隨便火箭射沉了事啦。”
湯法根原本就是要投青龍教的,剛才又見識了許士進那朱蛤天香的厲害,此刻自然唯許士進馬首是瞻了。這個心態上的變化,馬上就反應在行動上。湯法根聽了許士進的話,便點點頭,道:“麻煩許大哥把小弟這些不成器的屬下弄醒,小弟這就動手,遞上投名狀。”
許士進微笑著點頭,湯法根心中忽然嘀咕了一句,這姓許的不逃跑的時候倒也人模狗樣的……
湯法根轉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雲錚,心裡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愧,雲家對大魏朝的功勞天下誰人不知,但眼下雲家嫡子卻偏偏要死在自己手中了,江湖中人,殺人也倒也不算什麼,可人家武功其實穩壓自己一干人等,現在自己卻要趁著對方中毒之時下殺手,委實太不光彩。
只是,事到如今,不殺卻是肯定不成的。湯法根心中微微一嘆,一咬牙,踏出腳步。
湯法根一腳剛剛踏出,閉目不動的雲錚卻突然睜眼,雙眸中射出一道有如實質的殺氣,那殺氣彷彿凝結成兩把利劍,從眼中進入而直刺湯法根的心間。
湯法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某種洪荒巨獸注視著一般,心頭猛地生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就像被豹子盯住的野兔,有一種趕緊逃命的衝動。湯法根心頭不斷對自己說,現在的雲錚早已只剩一個空架子,根本不足為懼。可身體卻似乎不聽腦子吩咐,兩腿有些失力,隱隱有些顫抖,第二腳怎麼都踏步出來了。
他不敢向前,卻不代表雲錚也不動。雲錚俊美異常的面龐忽然扭曲猙獰起來,身體微微晃動。湯法根也注意到了這點,以為他是真的毒發了,心中不禁對自己的膽怯極為羞惱,竟然被一箇中了劇毒的毛頭小子給嚇唬住了,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的臉可往哪裡擱啊!
湯法根頓時下定了決心,又是一腳踏出。
這時,異變突生!
雲錚的白色錦袍忽然像被充了氣一般鼓脹起來,幽黑的長髮沒來由地橫飄起來,臉上的肌肉好像被人揉捏著一般,不斷變化。
湯法根又吃了一驚,那隻右腳抬在半空中,猶豫著不敢落下。
雲錚忽然好像再也撐不住似的,忽然兩手斜向頭上猛然拍出,口中如洪荒巨獸一般怒吼一聲:“啊!——”
那聲音轟然而出,音量巨大,湯法根離得最近,又是正對雲錚,頓時遭殃,耳膜好像被人拿錘子去錘一樣,疼痛難忍,氣血翻騰之下,猛然吐出一口鮮血,面色駭然。
釋空釋明功力深厚,可眼下正在集中內力逼毒,雲錚這一吼也影響了他們。只是雲錚這一吼正巧背對他們,而且佛門內功,對內外心魔的抵抗能力要比一般武功強了不少,這一下雖然吼得兩位高僧氣血翻騰,內息差點走了岔子,但最終卻被化解。
許士進的情況也有些不妙,他早已經將雲錚看成半個死人,所謂讓湯法根去拿了他的命,不過是讓他親手沾染雲家少帥的鮮血,使他再也離不開青龍教罷了。卻不料雲錚忽然發出如此一聲怒吼,竟然將自己震得腳下一個踉蹌,喉頭一陣血氣翻湧,費了好大的力才將那口鮮血給嚥了下去,但顯然自己的內臟竟然就被這一聲吼給震傷了!
整個怒蛟盟旗艦上最慘的卻是那些已經倒下的怒蛟盟和青龍教弟子,雲錚那一聲吼威力如此驚人,而他們雖然早就昏迷過去,可畢竟不是死人,各項身體機能基本正常,吃了這一聲巨吼,十有**當場就噴出一口鮮血,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