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問:“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梁醫生說:“不不,沒有什麼問題。你在豪門工作很久了?”
“快五年了。”
“做這行收入不錯吧?”
“嗯,一個月兩三萬左右。”
“你跟梁宰平認識?”
“啊,是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恩客與老鴇?!小梁醫生差點折斷手裡的聽診器。
梁宰平很快就踢門進來,並未與病人多作交談,只安慰了一句:“不要緊張 。”無視兒子的怒火,簽了字轉身走了,看來像是真有急事。
小梁醫生不依不饒:“關係欄還沒填呢!”
梁宰平一點沒猶豫,寫了朋友兩字。
於是小梁醫生這一口氣就一直憋到半夜,處理完所有事,跟小護士打了個招呼說去行政樓睡,直接殺過去興師問罪。
梁宰平衝了澡出來就見寶貝兒子盤腿坐在鋪好的床上,眼睛目不轉睛盯著電視,手裡不停的摁遙控器,像是跟那玩意兒有仇。
“餓不餓?”他問他,可他無視。
過去摸他的頭髮,被偏頭躲開了。得,少爺脾氣上來了。
每個家長教育孩子的方法都不同,梁家的家長,位高權重無處犯賤,就願意被自家小孩兒折騰,就喜歡小孩兒任性無度。
他笑著側身過去聞兒子的脖子,問:“沒洗澡呢吧?快去,一會兒吃宵夜。”
“吃不下。”梁少爺不冷不熱。
“怎麼吃不下了?”
“她是誰?”
“誰是誰?”
“那個女的!”
“豪門的領班啊。”
“我不是問這個!”
那你是問什麼?梁宰平滿臉糊塗的看著兒子。
梁少爺沒那心情拐彎抹角了,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質問:“為什麼你給她簽字?!你們什麼關係?!好!就算你們認識,就算你們是朋友,可她是宮外孕!知道什麼是宮外孕嗎?!”
梁宰平趕緊拉他:“知道知道,坐下說。”瞧那一蹦一跳的樣子,小心別摔下床。
“宮外孕就是她肚子有受精卵!也就是說她得有個男人!她都喪偶十幾年了!你憑什麼給她簽字,除非你是那顆受精卵的爹!”梁少爺根本不理會家長的好心,差點沒拳打腳踢,一腳踩下去沒站穩,身形一晃就要摔倒,梁宰平緊張的接住了,一同跌進鬆軟的被褥裡。
梁少爺撲騰著依然不解氣,騎在父親身上繼續控訴:“你身為一院之長,為人父母,居然作風下作,夜宿花柳!”
“我什麼時候夜宿花柳了?”做父親的不堪蒙冤。
梁少爺噎了一下,立馬糾正:“白天也行啊!”
梁宰平哭笑不得:“欲加之罪,你這是汙衊。”
“那你幹嘛給她簽字?!”
看來這事兒不坦白交代是過不去了,梁宰平無奈的抹了一把臉上被噴的口水,拍拍兒子的屁股:“去洗澡,洗完了就告訴你。”
從梁少爺記事起,他的父親雖然一直很忙,但每天總會回家睡,只要回來的早,他會講故事給他聽,就像其他平常家庭的父母一樣講睡前的催眠故事,不同的是梁宰平很少講童話,他講的那些故事,梁少爺後來也沒有再任何一本書上看到過。
很久不講,沒想到一講就是個八點檔電視連續劇。
梁少爺一勺一勺舀碗裡的燕窩枸杞,總算沒有打岔,聽梁宰平講那女子的身世,出生在窮鄉僻壤,家裡姊妹眾多,父母一半嫁女兒一半做買賣,夫家也是窮,丈夫還短命,結果她二十不到就要養一雙子女,不得已才走得這條路。
但這些都不是梁宰平為她簽字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