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老祖宗,二老爺同珩三老爺、徹二少爺前來請安。”
顏氏一聽便笑著說道:“好久沒見徹兒了,快請他們進來。”
文氏起身笑道:“說起來老祖宗還是三年前見過徹兒一次呢!”
因在場女眷皆是近親,所以都沒有迴避,片刻之後,聶瑄、聶珩,帶著一名年及弱冠的藍衣少年走了進來。
端午(四)
聶徹是聶珩和文氏的嫡長子,自幼備受父母寵愛,兼之他年及弱冠,已經考上了廩生,更是被父母當成了掌上明珠呵護。他生的同聶珩生的有八分的相像,又比聶珩多了幾分溫柔雅緻,穿上一襲藍衣,倒頗有幾分美少年的風範。
他跟著父親向老祖宗磕頭請安之後,便給謝氏等人見禮,在見到貓兒的時候,他不由微微一愣,隨即紅了俊臉,低下頭,輕喚了一聲“二嬸”。
貓兒受了他禮後,便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到了顏氏身後,顏氏語氣親熱的同聶珩和聶徹寒暄著,貓兒見聶珩、聶徹一付孝子孝孫的模樣,嘴角微微輕挑,真不知道是誰在唱戲,誰在演戲。
她抬頭偷偷瞄了聶瑄一眼,不由微微一愣,他怎麼了?雖然他臉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容,但貓兒還是感到他似乎情緒有點不對,目光似乎有些陰沉,她不由擔憂的望著他。
聶瑄感受到貓兒擔憂的目光,不由抬頭對她安撫的微微一笑,貓兒有些擔憂的心頓時的放了下來,對他淺淺的一笑,回頭正遇到蘇氏戲謔的目光,她臉一紅,悄悄的扭過了頭。
聶珩、聶徹見禮過後,便同聶瑄一起離開了,貓兒見時辰差不多,便吩咐下人擺上了午膳。宴席都是晚照讓廚房依照制式整治出來的,除了一道聶瑄特地孝敬顏氏的清蒸鰣魚之外,並無其他特殊之處,皆是眾人吃慣的。不過前來吃飯的眾人關注的焦點也不在吃上面,直到清蒸鰣魚上來的時候,眾人才開始評論起這道菜來,對鰣魚的鮮美讚不絕口。
鰣魚味道鮮美,但魚刺太多,貓兒自己本身也不怎麼會吃魚,更不要說幫顏氏挑魚刺了,還是扶紋在一旁給顏氏挑魚刺。顏氏對貓兒說道:“你都忙了一早上了,到你大嫂那邊歇會吧。”
謝氏聞言,笑著把她拉到了身邊對她說道:“你吃點東西吧,有事讓你侄媳婦去忙吧。”
蘇氏笑道:“是啊,二嬸你坐下吃點東西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貓兒坐到了謝氏身邊,笑著說道:“我不累。”她回頭對顏氏道:“母親,夫君除了帶了鰣魚回來,還帶了一樣好東西回來,我已經讓廚房去煮了。”
顏氏饒有興致的說道:“哦,是嗎?那一會我可要好好嚐嚐啊!”
文氏見貓兒對吃鰣魚不上心,抿嘴笑道:“二弟媳婦沒吃過這麼多的魚刺的鰣魚吧?還是讓丫鬟給你挑刺吧。”
貓兒雖叫貓,可跟貓不一樣,她不是很喜歡吃魚,她只喜歡喝魚湯。再說鰣魚對於古人來說是珍貴,對於現代人說,也不是吃不到,挺多貴一點而已,她以前也吃過好幾次。面對文氏的冷嘲熱諷,貓兒並沒有理睬,只是對晚照說道:“我看時辰差不多了,把豆瓣湯端上來吧。”
二姑奶奶見貓兒如此不把文氏放在眼裡,心中不忿,又聽“豆瓣湯”三個字,她不由佯裝吃驚的捂嘴說道:“豆瓣湯?!”
顏氏皺眉道:“二丫頭你都為人妻為人母了,怎麼還如此毛躁?”
二姑奶奶臉色一變,只能起身對顏氏道:“老祖宗,孫女只是太吃驚了,二嬸怎麼會把這湯給老祖宗吃的,豆瓣湯只是一般尋常百姓人家吃食啊。”
貓兒含笑不語,這時春芽和秋實捧了一個大口湯碗擺在了顏氏面前,貓兒起身揭開碗蓋,給顏氏舀了一碗道:“老祖宗,我這湯同一般的豆瓣湯不一樣,你嚐嚐。”
顏氏低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