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即使付玉飛有再高的忍耐力,也不可能忍受江星指著鼻子說他廢物。
“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付玉飛臉上的怒sè,迅速擴張。
緊接著江星看到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向自己刺開,刀子動了,他早已忍耐不住,居然有人敢對付玉飛這樣說話,他動手要見血。
的確,就算在東海與付玉飛平起平坐的閆若航也不敢指著付玉飛的鼻子說廢物,而江星說了,註定的,他要付出代價。
吳風也動了,照著江星的面門直接轟出一拳,拳帶風聲剛猛凌厲。
江星瞳孔一縮,冷哼一聲,側身閃過刺來的匕首,接著身子下蹲,一拳轟出,對著吳風的下腹直直而去,吳風也不是弱手,迅速閃過江星一拳,墊步跟上就要出手。
“夠了。”
突然,一聲怒喝響起,杜原妙臉上帶著無盡的怒sè,雙眼又怒又急,“付玉飛,這樣有意思嗎?”
付玉飛臉上的肌肉抽動幾下,杜原妙居然當眾對自己發怒,他忍了,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神sè,“原妙,這是男人的事,你別插手。”
“你不說讓我去你家吃飯嗎?好我答應你,現在正好我有時間,機會只有一次。”
杜原妙突然說道。
“你是在替這小子求情麼?”付玉飛不怒反笑。
“不,我是自願的,我好久沒見付伯了,正好我有事要跟他說。”杜原妙目光堅定的說道。
儘管付玉飛清楚的知道,杜原妙這樣說無非是替江星解脫,不想自己找他的麻煩,雖然他心中有氣,但付玉飛清楚的知道有杜原妙在場,對自己的確束手,於是他對著杜原妙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杜原妙肯定的說道。
付玉飛輕輕的向吳風和黑子搖了搖頭,意思很顯然,今天他們是鬧不起來的,不為別的只為杜原妙一個面子。
就在杜原妙和付玉飛就要上車的時候,江星突然說話了,“等等……”
付玉飛望著藍天,使勁的吸了口氣,轉頭看著江星說道:“你還要做什麼?”
“她是我從學校帶出來的,我有義務將她送會學校,在回學校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帶她走。”
就在杜原妙和付玉飛上車的一剎那,江星心頭忽然湧出一絲酸意,有種難言的痛苦。
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十三歲那年,那也是一個落葉紛飛的秋天,那個時常梳著兩個朝天辮的女孩叫汪小葉,汪小葉比江星小了一歲,她總是稱呼江星為江星哥。
那個女孩有著城裡孩子所沒有的天真可愛,無論上學下學她總跟在江星的身後。
他跟她一起長大情同兄妹。
他跟他一起上學,那一條獨木橋兩人牽手走過無數次。
她總在江星耳邊說,江星哥你對我真好。
她在兒少時的遊戲中,總扮演著他的媳婦。
她清純可愛,每次受欺負的時候,江星總是出現在她身邊。
她哭的時候,愛藉助江星的肩膀。
她累了,愛趴在江星的肩頭。
小時候的她說過,長大後要嫁給江星。
她如今不知去向……
所有的回憶在江星腦海中一劃而過,十三歲那年,那個所謂的父親,開著豪車,穿著名牌,說要將他們母子兩人接出大山,享受城裡的生活。
江星與她告別時,她哭的很痛。
臨走那天,江星開啟車門想要上車的時候,她帶著哭聲從遠處跑了過來,她只對江星說了句保重,那時江星懵懂的心扉,不知為何有些酸意,江星知道她有句話沒有說出口,“江星哥,我不想讓你走。”
杜原妙與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