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點而已。那些家人,跟著他父親受夠奸人欺凌,有個還為了救她,跛了腿,你當她稀罕這點銀子呀。鳳熠幫她看的那紡織廠,一年下來,不知道能掙多少銀子呢,上萬兩都有可能。”
鳳父又是好一陣不說話,最後,疑惑得自言自語:“劫皇槓呢,上萬兩銀子。”鳳煜見父親這麼固執,還經常干涉圖清那個店裡的事務,實在無奈,給鳳熠寫信,讓父親去京城裡參觀。因為鳳父不喜歡圖清,鳳熠就直接把父親接到工廠去了,圖運和圖清都不知道鳳父的這次京城之行。
鳳父站在織布機前,目瞪口呆,他來回望著飛梭,眼一會兒花得難受。出了車間,他問走在身後的兒子:“這機器,就是你造出來的?”
“嗯。”
“那,確實比你考試當官強。不過,這和那姓圖的有什麼關係?你當時沒錢做這些機器嗎?”
“這是她設計的。她畫好的圖紙,也是她指導著,和我一起試製的第一臺機器。”
“這樣啊。我有點不信。”
“她弄的機器多了,明天,我帶你看看別處。那可不歸我管的。是她派的管事兒。”
鳳父又在磨面機前發了一次呆,站的時間長了,出來時,頭髮上都有一層白麵,鳳熠輕輕替父親拂去。
“我當時若不是反對你兄長,那你兄長就和這個圖什麼成婚了?那這些機器,都是咱們的了?”鳳父說話時,眼睛裡沒有視線,似乎在夢遊。
“父親,我和兄長,現在都感激你反對了呢。圖清和她服侍的少爺,情投意合,當時是那少爺的父親衛國公堅決不答應,兄長見圖清非常痛苦,再說,也敬佩她才華出眾,愛她機敏靈慧,才向她求婚的。如果當時她嫁給兄長,硬硬拆了一對好鴛鴦,我想,現在和為兄,心裡一定很不安的。”
“哦。”鳳父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那幾天,他經常在紡織廠轉,瞪著那一排排機器發愣。
“父親,錢財乃身外之物,咱們家,現在也衣食無憂,這些機器就算圖清嫁給哥哥,也不會是咱們的,這投資非常大,咱們也弄不起的。你看,光這些鐵,咱哪兒弄去?”鳳熠怕父親鑽牛角,忍不住開導著說。
“我不是想要這些個。我就是想要個那鬼推磨。父親在景州也開個麵粉廠,你說行不行?”
“嘿嘿,圖清本就早有此意,她說父親年輕經過商,想讓你幫忙打理景州的事務,掙的錢,你分一部分給李家村的人就是了。她想資助李家村的孩子都讀書呢。”
“那,我回去,就能帶一臺這鬼推磨了?”
“嗯,行的。我去給她說一聲就是了。”
“那,你算是圖家的大管家了?我看你也不像個下人,見人都不下跪也不行禮的。”
“我什麼也不是,就是喜歡這些機器,有時幫她打打下手。這些廠子盈利巨大,她說要給我一分利。畢竟我和小雅成家,到時要過日子的。以前,她給錢,我都沒要。反正你和哥哥都不要我的錢,我呢,又在圖府吃住,想要什麼,給管家吱一聲就行。管家置辦好給我送來,從來沒駁回過,日子很舒坦呢。”
“我以前,見這個圖什麼和你哥私定終身,還一天男人打扮到處亂跑,當她不是好人呢。原來是我想歪了?”
“她父母已喪,自己的婚事也只好自己當家了,不然怎麼辦?二十多了,耽擱到哪一天呀。哦,她比小雅還大上幾歲呢,和哥哥應該差不多。”
“可憐的孩子。”鳳父滿臉懺悔,“那我,去看看她去?”想想又覺得不妥,問兒子:“你說,我怎麼辦?”
“爹,她並不生你的氣,你只要好好打理景州的事兒,就是對她最好的道歉了,她對李家莊的人,心思很重的,一直擔心那些人是種莊稼的,不認字,不會打理生意。走時,一再託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