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清掰臉。
圖清見他這麼說,對他增添了幾分好感,大家因為性格不和,不能共事,只能算是一個遺憾吧。
宏達年回來了,他按照以前說好的,還了兩萬兩銀子,還送給圖清了幾顆西洋珠,個個都有拇指肚子大,晶瑩圓潤,非常名貴。
張長輝就等這個呢,他拿走了一千一百兩,其它都給了圖清,然後,一本正經地提出了辭職。
“那你看,有人能接你的工作嗎?”圖運還是真心挽留了一下,見張長輝態度堅定,只好退而求其次。
“鄭懷秦可以。這個人做事考慮全面,也有擔當,假以時日,不可小覷。可惜年齡有點大了。”
“秦詩懷怎樣?”
“秦詩懷適合做核對,他過手的東西,沒錯誤,把他放別的地方,可惜了。”
“哦,謝謝你給我這些意見,非常寶貴呀。”
“大爺,我一直想給海上投資,我知道你和東家不願意,這也是不得已才走的,你別介意。”
“那我也給你一個建議,你的那個,大有發展前途,經營得當,將來咱們這個行業,坐頭號交椅的就是你。不過哦,千萬別操之過急。宏達年那裡,已經比較穩定了,你可以投資,其他,你必須考慮好了再下手,有些錢,不掙都比冒險強。”圖清還是語重心長地告誡他。
“謝謝掌櫃吉言。這次一別,還不知何日能相見了,是你們給我了一個發展的機會,請受我一拜。”張長輝深深一揖,就告辭了。
鄭懷秦對歸化城比較熟悉,他很快就建議在那裡開分號,同時,推薦他的同事孟大海接替他。
“先不急,你把孟大海叫過來,頂你以前的位置,我們把京城這裡做穩了,再說拓展的話吧。”圖清還是求穩,她覺得自己現在有點變了,經常不想承受很大的風險,那種忽上忽下大喜大悲的日子,她不想過了。
“這想法好。”圖運卻非常贊同。
“夫人,上次圖福說的嫣紅姐姐的事兒,我讓人打聽了,還是真的,這個女子,非常不一般。她拒絕嫣紅為她贖身,是報答那家主人對她的救命之恩。我已經把她的事兒,上奏給了皇上。”
“你為嫣紅的姐姐奏請旌表?這是不是有點那個,咱們是親戚。”圖清有點擔心。
“你怎麼忽然變的小心起來?圖福說了此事後,我心裡一直堵得很,這樣的女子,本來就應該表彰。”
“被賣到那種地方,可見其美麗,為了清白,肯毀了自己的容貌,古今少有,這個女子,確實夠烈性的。你要奏請旌表,我怎麼會反對呢?我也很佩服她的。”
沒幾天,皇上果然下旨,對嫣紅的姐姐進行旌表,還特赦嫣紅父親的罪過,允許他們在湖北老家,建牌坊以示榮耀。
晚上,圖福帶著嫣紅,過來給圖運磕頭,嫣紅的哥哥和嫂子也來了,幾個人在那裡哭得一塌糊塗。
“父親罪過免除,小勤明年就可以下場考試了。”嫣紅的哥哥眼睛揉的紅紅的,眼光卻充滿了希望。
圖清心裡不由感慨萬千:還考啊,一家人都吃了那麼大的苦了,還願意伴著這喜怒無常的皇上啊。唉,圖清又想起自身,還不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嗎?
不知道是圖運這個摺子讓皇上想起他來了還是怎麼的,沒幾天,雍正下旨,讓他去山東,建威海衛海關。
原來自從宏達年開始做海上生意,兩江福建和廣東,忽然冒出大批做海上貿易的商人,海關稅收劇增,有些北方商人,也加入了這個搶錢遊戲,威海衛,出現了少許的商船,鳳煜覺得,這也會由少到多,發展壯大的,就給雍正皇帝上了摺子,結果把圖運派過去了。
“唉,這又是威海衛了。”圖清嘆道。
“你不想去,就和孩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