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錯……”
“……”
他利落地鎮壓了我的反抗,將我背朝上放倒。我咽嗚著反手去打他,可是手不夠長,打不到,反而被他拉住了手。那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來,這個錯誤我以前是犯過的,沒想到又走了老路。不禁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他的熱力抵上來,我很快就把什麼都忘記了。
那是一片洶湧又熾熱的潮水。也許我是一條不夠靈活的魚,拼命角逐逃離,可是卻始終不得其法,尾鰭抓不住水流,身邊都是阻力。最終被燙得喘不過氣來,垂死地擺動了兩下,只能任由他追上來,隨便怎麼處置我。
他要我生我就生,他要我死我就死。
門外的燈籠,光彩淡淡的暈染進來。
我喘息著抬起頭,可以看到他的寬闊的肩膀,修長的手臂。身體的曲線,一個模糊的影子。
緩緩搖曳的,那是他的頭髮。在暗夜中流動出驚心動魄的光彩。
我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點點的熒光,結果被他十指緊扣,按在身側。
他俯下身來抱我,舌尖兇狠地頂開下意識緊咬的齒關。彷彿是又一道防線被同時攻克,整個身體徹底門戶大開。我努力抬手捧住他的臉,手指從他臉頰的曲線上划過去。卻被撞得更往後仰,跌也跌不下去,支也支不起來。
“小韻……”
我猛地睜開眼,徹底墮落到那個一直沒有盡頭的深淵裡。
他喘息著抱住我,輕輕撫摸我尤在顫抖的汗溼的身子。
我累極,這就沉沉睡去。
但是又很快就醒了。抬起臉,他已經睡熟了。我趴在他身上,一隻手被他抓在手裡,另一隻手下意識地緊緊握著他的手臂。
我輕輕地起身,拿了一件他的衣服披上。屋子裡有暖爐,西邊的窗戶有個小小的通風口。我便穿了鞋下了地,站在那個風口,看著滿院靜謐。
一年又過去了。這裡的人過年也守歲。祈禱家人長輩平安。
現在想來,前世的一切,都好像是過眼雲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現在突然想到這些。
一雙手從後面輕輕扶上我的肩膀,然後把我摟過去,抱在懷裡。
“怎麼醒了?站在這兒吹風,仔細著涼。”他的聲音。聽起來清明無比。似乎已經醒過來多時了。
我不禁抬頭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道:“從你穿衣服的時候開始。”
我無語。哪裡就是我穿衣服的時候。恐怕是我一動,他就醒了。一直看著的。不過反正都是夫妻,我也沒必要這麼傲嬌,忒做作了。
他輕聲道:“你起來做什麼?”
我x在他懷裡,道:“睡不著,就起來了。”
想了想,我又道:“你的行李,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都是我親自清點的。你明天,便走吧。”
他無所謂地道:“那怎麼行,你倒罷了。小福還病著呢,怎麼能趕路?”
我心裡一酸,低下頭,輕聲道:“你自己去罷。我在家裡,看著小福。”
他久久地不說話。
我沒忍住,低聲試探:“玉寧?”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感情:“這就是你想的?柳韻,你出息了是吧,敢揹著我自作主張了?”
我別開了臉:“沒有你,我又不會死。”
他倒笑了,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連環在我身上的手也一緊:“好,好得很。你倒是還記得。你沒有我,的確不會死。只會更好。”
“……”想起這一段往事,我只是別開了臉。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我早就說過,沒有你,我不會死。”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無奈地道:“柳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