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嫖了就是嫖了。好歹是對方自願的,只要不是強暴我根本不管。”說到這裡,她輕瓢飄的補充一句:“我來這裡前曾查過書,說你們男人的本性是嫖客、賭徒、兒童三合一。果然沒錯。”青桐不禁有些自得於自己的淵博。
關雷橫啞然,他翕動著嘴唇,想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接著剛才的話頭道:“咱們繼續說統一口徑的事。”他怎麼突然覺得自己比她犯事者還著急呢。
“這兩幫人馬不是一夥的,甚至還有些不和。咱們便說他們是黑吃黑,兩方火併了。甚於你,你是和父親一起去明珠寺請道人給亡母做法場,跟過寶珠寺附近,路上遭遇這夥強人,他們先是一湧而上來搶奪財務,結果把你父親殺死——哦,對了,你的父親究竟哪裡去了?”
青桐望著前方,淡淡地說道:“掉糞池裡淹死了。”
關 雷橫心頭一驚,他想安慰青桐幾句,猛然想起,他隱約記得何景賢說過,青桐的父親要親自將女兒送來,他不由得背上一涼。將安慰的話嚥下去,再繼續編下去: “你們就在糞池邊遭遇強人,他們要搶壓你們的馬車和財物,將你父親推入池中。你落荒而逃,他們緊追不捨,到達寶珠寺時,正好遇到何景賢和黃啟功,二人出手 相救……”
青桐打斷他的話:“不,不合理。很多人都知道我和他倆不對付。他們不會相救的。”
關雷橫乾笑一聲,只好臨時替換掉兩人,自己親自出場:“那就由在下出手相救。何黃二人在寶珠寺喝酒遊玩結果遇到狼群葬身狼腹。”
青桐聽罷,沉吟一陣,頷首道:“大體上說得通,跟我編得差不多。”
她停了片刻又說:“關鍵得看相關涉案人員死得乾不乾淨。我建議咱們今晚先在附近找個人家投宿,明天一早,我悄悄去檢視現場。”其實今晚檢視更好,但此地山林茂密,時有猛獸出沒。青桐即便是再強也需要注意安全。但明早再去……她有些覺得不妥。
最終,青桐還是下了決心:“不行,我還是不放心,等一會兒我一個回去檢視現場。有些活口不能留下!”
關 雷橫也走了幾年江湖,自然知道里面的門道。他思忖半晌,毅然拍板:“不如這樣,咱們分成兩撥,分別守在東西兩條要道——據我所知,這南面是河,北邊是山 林,他們不可能往這兩方向逃,只能走東西兩條路。我們守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若有嫌犯路過便見機行事。你看如何?”
“好。”
這時灰灰菜主動說道:“那奴婢和關大俠一路,小姐和喇叭花一路。”青桐倒也贊同這個辦法,畢竟,她對關雷橫並不完全信任。關雷橫笑笑,並無異議。
青桐決定帶著喇叭花到西路,這就意味著她們要折回寶珠寺,甚至有可能會再次遭遇狼群。關雷橫主動請纓要調換方向,被青桐一口拒絕了。
兩人帶著弓箭刀槍,一路風馳電掣賓士而去。
灰灰菜和關雷橫不放心,將兩人往回送了幾里路。
此時正值黃昏,暮色籠罩著大地。遠方重重疊疊的山巒像一蹲蹲巨獸匍匐在地上。官道兩旁的樹林黑黝黝的,晚風蕭蕭,樹葉沙沙作響。無端地讓人心生恐怖和害怕。青桐倒還算鎮定,喇叭花嚇得渾身冒涼氣。
為了緩解緊張,她沒話找話說:“小姐,咱們出來一天了,不知道夫人和大少爺會不會著急?”
青桐聲音平靜無波,帶著一種奇怪的安撫力量:“應該會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他們別來添亂。”
“也不知道程公子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就這兩天吧。”
漸漸地,喇叭花不那麼緊張了。此時,她們離寶珠寺還有二里多地,再往前走一陣,青桐忽然覺得前方情況有異。她側耳傾聽,就聽得吶喊聲、打殺聲、狼嚎聲,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