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杏兒跟她不算熟,說起來,她還救過鄧杏兒一次,那鄧杏兒咋恩將仇報呢!
蘇玉忍不住生氣起來。
那夥計好奇道:“你認得那鄧姨娘?”
蘇玉道:“那是我之前的大舅孃的孃家侄女,說起來,以前還算親戚呢,算起來,我還救過她一回呢,她咋恩怨不分呢?”
那夥計吃驚道:“親戚?那她咋會對你呢?”
蘇玉沉著臉道:“估計是我大舅將那前大舅娘休了的緣故,她看我家人不順眼吧。”
夥計越發好奇:“休了,為啥休啊?”
蘇玉簡單的說道:“我那大舅孃的大哥欠了賭坊五十兩,哦,就是那鄧姨娘的親爹,後來我大舅娘不僅捲了我舅家的所有銀子,連我二舅孃的嫁妝都給摸去了,這不說,我姥姥攔著她,她還將我姥姥給打了,還是用扁擔打的,敲到了腦袋了,我姥姥差點死了。這以下犯上啊,我舅生氣極了,那大舅娘還不肯道歉,還說要張家給鄧家還債,這不,我舅覺得過不下去了,這才休了她。”
那掌櫃跟夥計聽到這話,倒吸一口冷氣:“誰娶了這樣的婆娘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真真可惡啊,還打婆婆,真是心狠啊。這也不是你舅舅的錯啊,誰家要是有這樣的婆娘,早就休了。”
他們說完,那掌櫃的忽然問道:“那鄧姨娘的爹之前沒欠過銀子嗎?”
蘇玉道:“聽說一直在賭,一直欠著。”
掌櫃的又小心的問道:“那是誰在還……”
蘇玉嘆氣道:“還不是我那前舅娘從舅家摳銀子回去還,那時銀子的數額小,她偷偷摳些、攢些就湊齊了,我姥姥他們知道,可是為了孩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啊,這前大舅娘就越發的過分了。”
掌櫃的擦了擦額上的汗,道:“這鄧家人確實過分了。”
蘇玉道:“掌櫃的,既然是上面的命令,那我也不好違背,我就告辭了。”
那掌櫃的卻是擋在蘇玉面前說道:“蘇丫頭,別急,別看那鄧姨娘現在蹦噠得厲害,我那侄兒是個喜新厭舊的,過不了多久,肯定會厭了那鄧姨娘的,到了那時,咱們再做生意,我一定不會食言。”
蘇玉看著掌櫃的道:“這事還得到時候再說,那鄧姨娘既有法子搭上不相干的杜家少爺,自然是個有手段的,說不準會受寵到啥時候,所以啊,話可不能說得太早。”
掌櫃的皺眉道:“你放心,這事我肯定會跟我姐說的,她一向不喜歡這些狐媚子,到時候肯定會教那鄧姨娘守規矩的。”
蘇玉沒接話,她心裡想的是,這些事跟她沒啥關係,她不摻和。不過,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鄧杏兒是那樣的人,蘇玉這人心眼不大,鄧杏兒這次這樣對她,她算是記上了。
以後啊,鄧杏兒再出事,可別想讓她搭手,蠢事啊,做一件就夠了。
掌櫃的又抱怨了一會,蘇玉等他說完,這才說話:“掌櫃的,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再聊吧。”
掌櫃的嘆氣道:“唉,好吧。”這個下次指不定是什麼時候呢。
蘇玉轉身正要出門,沒想到,門前一下子進來了三個人,蘇玉定睛一瞧,正是那鄧杏兒跟鄧大嫂還有鄧枝,她們三人一齊進了鋪子,那鄧杏兒一身華衣貴服,身上穿的料子像是綢緞,不過啊,蘇玉卻是知道,商戶是不許穿綢緞的,所以這衣服就算再漂亮,也肯定是假綢緞。
鄧杏兒穿金戴銀,頭上的金釵子,還有那金耳環,晃得人眼花,還有那脖子上的珍珠,個個又圓又大,好看極了。
鄧杏兒看到蘇玉,卻是笑了起來,聲音不是之前的爽脆,反而黏膩得很:“瞧瞧,我說是這是誰呢,原來是蘇家的丫頭,你是來買布的嗎?”
鄧大嫂也是笑了起來,她的臉上刷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