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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得近了,薛素瞧見他眼底密密麻麻的血絲,甭提有多心疼了,趕緊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老老實實呆在軟榻上,解開了他的衣裳。

……

劉飛雲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丫鬟,並無任何人指使,因此買來的迷藥功效並不算強,在閆濯進門前,已經消解了大半。

薛素走到屏風後,拿著花汁製成的胰子,反覆洗了幾遍手,這才覺得舒坦了。

突然,門外出現了兩道人影,正是閆濯與秋菊。

一推開門,閆濯眼神不由變了變,好在他是大夫,這些年走南闖北,也經歷了不少風浪,面上並沒有顯露出半點端倪,神色如常地給楚清河把了把脈,鎮定開口,&ldo;藥性已解,睡一覺起來便無大礙了。&rdo;

&ldo;真沒事了?&rdo;瑩潤小臉上帶著幾分狐疑,薛素皺眉發問。

&ldo;素娘連我的醫術都信不過嗎?侯爺只是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即可復原。若你還不放心的話,吩咐小廚房燉些滋補的湯水,沒幾日便能將精氣補回來。&rdo;閆濯淡淡道。

聽罷,薛素不由鬆了口氣。她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家裡還能被人給謀害了,劉飛雲的膽子委實不小,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兒家,就敢給外男下藥,這臉皮怕是比城牆還厚!

秋菊將閆濯帶到了主臥中,端茶送水,伺候地十分殷勤,薛素也沒有閒著,直接去到了柴房。

侯府的柴房並不算小,但卻背陰,光線不足,既潮濕又陰冷。

因為她剛才交代過,要保住劉飛雲的性命,將她帶到此處的婆子便弄了些金瘡藥,敷在女人腰背的傷口上,也算止了血。

不過楚清河到底是習武之人,手頭上的力道極大,馬鞭又帶著倒刺,即使傷口癒合了,日後也會留下除不掉的傷痕,那副猙獰可怖的模樣,彷彿一團蜈蚣趴在皮肉上,不斷蠕動著,委實瘮人的緊。

此時薛素還懷著身孕,方才進屋時就有些噁心,胃裡一陣翻湧,不過內裡的擔憂更重,壓下了身體的不適,這會兒回過神來,向來粉潤的面色泛起蒼白。

劉飛雲受得都是皮肉傷,一開始雖昏迷過去,但傷口傳來的陣陣刺痛,又將她折磨醒了,那股火燒火燎的滋味萬分難捱,她恨不得直接死了,也好過繼續受折磨。

聽到開門的動靜,劉飛雲抬了抬眼,待看到女人那張艷麗無比的面孔時,她雙目中爆發出濃鬱的恨意,兩手死死摳著地面,指甲縫裡沾滿了泥土。

&ldo;劉氏,你膽子當真不小,竟敢將那種醃臢東西帶到侯府,還用在了侯爺身上。&rdo;說話時,薛素微微疊眉,眼底滿是厭惡。

&ldo;夫人,我爹曾經幫過侯爺,您可別忘了,若是您將我發落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輔國侯是忘恩負義之輩,侯府的名譽也會徹底掃地。&rdo;劉飛雲聲音嘶啞,面容也狠狠扭曲,原本的她還有幾分姿色,現在就跟落魄的乞丐一樣,看著便讓人作嘔。

&ldo;幫了侯府又如何?先前那點恩情,早就被你消磨乾淨了,一個鑄成大錯的奴婢,你難道還要指望主家包容?&rdo;薛素冷笑一聲。

女人歪了歪頭,身子倚靠在木門邊上,旁邊有不少侍衛護著,生怕劉飛雲突然暴起傷人。

到了這檔口,劉飛雲瑟縮了下,色厲內荏的問,&ldo;你要做什麼?&rdo;

&ldo;我是主你是僕,膽敢做出背主的惡事,就必須承擔後果。&rdo;薛素神情冷漠,根本沒將劉飛雲放在眼裡,衝著許呈招了招手,&ldo;將劉氏送到官府,打完板子後,直接發落回莊子裡。&rdo;

奴僕背主在大虞朝可是重罪,少說得打幾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