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落,我只要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至於你,本身就不是平凡的人。我不想高攀。”蘭甜兒推開他,佔據一旁,控訴著。
“我說過,有我在,你們接不了婚。”
“你恨芮諾麼?”蘭甜兒氣結,便問。
“他不值得。”
顯然商丘澤不願意接觸這樣的話題。
“我知道你們之間複雜的關係。可畢竟罪不在於他,他是無辜的。”
“你都知道了?”他問。
“知道一點。”
“我父親也說他是不得已的,別人就該被迫接受?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他從學校畢業後就離開了家,一直在拼搏事業,商海浮沉,能幫的只有他自己。那場糾紛後的殘骸留著,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蘭甜兒沉默。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特別是豪門。就像那裡張開一條銀河的寬度,自己也進不去。
她環顧四處,說:“你叫我來到底做什麼?沒事的話,還是讓我走吧。”
“可以。不過至少走之前陪我一晚。”
商丘澤的心思一表態,蘭甜兒沉重的情緒瞬間打散了,只剩下瀰漫的硝煙。這才是他的目的吧!
蘭甜兒被扣在別墅內,走又走不掉,下山的路可遠著呢。就算走到山下也未必能攔到計程車。她氣得一個人在別墅內閒逛。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蘭甜兒沿著別墅周邊鋪陳的菱角地磚信步,目及所處總覺得哪裡不對,過了夏天,秋天短暫地彷彿不曾來過,天意迅速轉涼。四季常春的松牆外,怒放的花朵,綠油油的樹葉,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可常理說不過去?
和外面的世界,溫度是否不一樣?
她走至清澈的水池邊,蹲下,手探進水裡,溫熱的。泛起漣漪的鏡面漸漸恢復平靜,映現出輪廓的優美,連凝思的神態都描摹地透徹。
商丘澤募然出面在畫面裡,蘭甜兒一驚,猛地站起身,腦袋一時性缺血,眼前暈眩,往後倒去。被商丘澤攔臂攬住,拉近,胸膛緊貼的溫度熾熱地攝人。
無端的風曖昧地撩起髮絲,刮過他的臉龐,像種挑逗。
蘭甜兒心驚地推開他。她害怕兩人之間的獨處。商丘澤的目的性太明確,就彷彿裸裎求歡的明火執仗。
她岔開空氣朝某方向聚攏的路,說:“這裡是奇花異草麼?為什麼都還不見凋落?這個季節連樹葉都不泛黃。”
“這裡的水都是溫泉水,別墅四面都是溫泉池,地段溫度相對來高一些,除非下雪極冷的氣候,否則四季如春。就算枯了,園丁會立刻移植新鮮的。”商丘澤看著她說。
這麼大的陣仗和心力,只為留住春意盎然的美。蘭甜兒有些發怔。以前的理論是金錢買不到時間,可是坐飛機的絕對比走路的快;說是金錢買不到溫暖的家,可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所以,以商丘澤的財富似乎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在這裡完全有被顛覆到。
她感覺到時間的停留,幸福隨著旋風打轉,而自己呢,彷彿是站在那個圈外看著,欣賞的眼神,應接不暇。
“喜歡這裡麼?”商丘澤挪動腳步,在靠近她的身邊斂住。俯視的角度剛好看見那因低頭而露出的白皙脖頸上。
蘭甜兒只說:“這裡很漂亮……”話音剛落,身上的手機煞風景地響起。
商丘澤掩下眼裡深諳的光澤,保持沉默。
蘭甜兒轉過身,與商丘澤保持距離後拿出手機,是芮諾。去醫院看他時,非犟著討要手機。知道他的心思,本身他也沒錯,更不需要遵守有欺騙性質的商丘澤的警告,遂就給了芮諾。
芮諾開心的,咧著森白的牙,用手指在螢幕上面滑來滑去。那手機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是那兩人的,明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