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姚月娥,並非昔日的樓容玉……
所以謝東炎才會冷淡非凡,且屢屢針對她,一來,是因為他不喜她同樓容玉相似的面貌,大概是因由心結在內;二來,卻是憎恨她此刻的身份,而這種憎恨,卻又十分微妙。
謝東炎傳她去書房,第一回是無意相救,第二回是想揭穿她的底細,這兩回碰面,月娥同他交談之中,能看出東炎望著自己之時,眼中明顯的厭惡憎恨。
究竟東炎為何憎恨自己,只是因為謝敬安為她所“迷”呢,還是因為她“長著”一張跟樓容玉一樣的臉,所以才叫他……如此反常?
月娥想了半夜,終於抱著書沉沉睡去,次日清晨起來,還未睜眼,就聽到有人低低嘆了聲,說道:“怎麼還壓著書?這手臂都壓壞了。”聽聲音,卻是敬安。
月娥察覺他要去扯那兩本書,便急忙睜眼,說道:“侯爺。”卻見眼前青濛濛的,顯然還未曾大天亮,不由愕然。
敬安看她醒了,一怔停了動作,說道:“你昨晚兒看書了?”
月娥微微起身,一邊將那兩本書拿了,放在床裡頭去,搖頭說道:“沒有看,本是想看,然而太困,就睡了。”
敬安望著她,說道:“我也不喜歡你晚間看,小心壞了眼睛。”月娥點頭,說道:“這大清早的,你來做什麼?”
敬安說道:“好叫你知道,今兒母親回來,府上又有個客人來,我多半會出去招呼,所以就先來看看你。”
月娥說道:“知道了,你自管去忙便是了。”敬安說道:“看看還早,不如我陪你多睡一會兒。”月娥說道:“渾說什麼,你不是都已經穿戴整齊了?”敬安說道:“月兒,我方才過來,外頭好冷,你摸摸我的手,都冰了。”
說著,便把自己的手遞過來,給月娥握了,月娥握了一把,果然覺得涼沁沁的,便不做聲,敬安見狀,便掀起被子,騰身跳上床來,說道:“好月兒,讓我躺一會兒,暖暖身子。”
月娥見敬安不由分說,急忙向後退了退,敬安卻將她攔腰抱了,親親熱熱攬在胸前,說道:“不打緊,我又不做其他事情。”
月娥抬頭,正看到敬安低頭,一眼不眨的打量自己。月娥急忙垂眸,敬安卻笑了一聲,手上摸來摸去,月娥說道:“別動,癢癢的很。”敬安說道:“那你摸摸我,我不怕癢。”
月娥因猜到自己的出身,跟謝東炎的糾葛,心中本在忐忑驚怕,卻不抵敬安胡攪蠻纏,聞言到底一笑,卻也伸手,輕輕地在他腰間撓了一下,敬安身子抖了抖,說道:“力道好輕,不過……”
月娥說道:“不過如何?”敬安低頭,就在她臉上大力親了一下,說道:“不過,倘若不隔著衣裳,就好了。”
月娥捂嘴一笑,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三句話就沒正經了。”敬安看她巧笑倩兮,蕩魄,忽地想到一件事,便柔聲問道:“腿上的傷還疼麼?”月娥搖搖頭,說道:“好得多了。”敬安說道:“我要看看。”月娥說道:“我自己會換藥,哪裡用得著你。”
敬安說道:“恐怕你手法不熟練,也是有的,我看看最妥當。”月娥說道:“不羞,你又非大夫。”敬安說道:“昔日我也受了不少傷,俗話說,久病成良醫,我自然有一手的。”
他這麼說,月娥便想到了他胸口那差點兒致命的傷,一時語塞。敬安見她不言,便拉起被子一角,將月娥的腿露出來,便去撩她裙子。
腿露在外頭,一時沁涼,月娥急忙縮身,說道:“別胡鬧,真的不用你,你反而越弄越亂。”敬安偏不依,耍賴說道:“怎麼會,你試試就知道,我手法最好不過的,保管你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反而舒服。”
月娥沒察覺他的不懷好意,只說道:“不要,唉……你幹什麼……”說著,便笑了兩聲,原來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