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年紀小就有恃無恐,真個兒被打了一頓,到時候哭就晚矣!”
小菀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幾動,說道:“你這……你憑什麼說我?”
月娥微微冷笑,說道:“你對我再不喜歡,只管去跟你敬安哥哥說,叫他趕了我出去便是了,若成了,我才服你,你沒本事同他說,卻只來對我,撿著軟柿子捏,真真是好大的膽氣!——你自以為敢說別人不敢說的,了不起?卻不知,別人不說,是因別人聰明,你忙著出頭,得意洋洋的,卻不知別人都在看笑話。且如今若真要打起來,誰幫你?我也替你覺得可憐。”說罷,便起身,對謝夫人行禮說道:“是月娘造次,夫人若是疼惜月娘,就準我告退,要有責罰,改日我來領。”
遭逢色狼危乎殆哉
月娥說罷,周遭眾女眷皆寂然,半晌,旁邊一個略見有些年紀的女人便笑道:“月娘子這是做什麼,夫人在上,小菀的娘也在,難道娘子是在替夫人跟香嫂子教訓小菀不成?再說,小菀也不過是個孩子,口沒遮攔的,就跟娘子先前所說‘童言無忌’,娘子一笑過去便罷了,又何必又大發脾氣,鬧得大家夥兒都不高興呢?”旁邊幾個女人就說道:“正是正是。”
月娥聞言,便轉過頭去,說道:“這位是誰,我竟不認得?”那女人就說道:“我……”正待表明身份。
月娥一笑,截斷她的話,說道:“我也不必請教了,只看大娘說這兩句話,就已經夠了,倘若是我冒犯了夫人,夫人還未說什麼呢,你卻急什麼?再者說,夫人先前也說過,侯爺曾許要娶我為妻,這一句話,須不是說笑,我是侯爺跟夫人認下的人!你須知道,她雖然是個好孩子口沒遮攔,但也不能無狀到這份兒上,再怎麼說,也是謝家的親戚,公侯家的小姐,張口狐狸精閉口禍水的,卻是哪個教得?若說別人我只當聽不見,當面給我沒臉,難道我也要忍了不成?我不是那個脾氣,也是她欺負錯了人!”
那女人聞言,便咳嗽一聲,放低了聲音,訕笑說道:“果然是出身不同,牙尖嘴利,這般手段,我卻說不過……”眾人便低低而笑。
月娥聞言,厲聲說道:“你說什麼?!”
女人一怔,卻仍笑著說道:“喲,娘子忽地這麼兇做什麼。”月娥瞪著她,不依不饒,說道:“你出來,我同你去見侯爺,你有膽在他跟前,把這句話再說一遍!”
素來都知道敬安的性子,這女人哪裡敢,先前本是仗著大家都是一夥兒的,她又自忖自己能說會道,所以就想出頭露臉,博個眾人喝彩,竟沒想到月娥性子如此之烈,竟敢當面揪著她不放。
旁邊的人本在看熱鬧,見狀才都慌了,急忙拉扯那人,說道:“嫂子方才吃了酒了罷,怎麼就敢多說這麼些。”又有人說道:“快彆嘴硬,叫侯爺知道了,不是好玩的。”
那女人也略有些慌張,卻躲著不出來,又說道:“我哪裡知道她這樣厲害的……”
月娥冷笑著,說道:“你當我初來乍到,沒什麼依靠,就想對我指手畫腳的,你卻想錯了法子,我不認得你是誰有些失禮也罷了,你須認得我是誰,侯爺親口對夫人說要娶我為妻,這話他可對第二個說過?如今只看他是不是真的,你自管跟我去,看看侯爺怎麼說!……你不出來麼?那我便自己去回侯爺是了!他自有法找你!”
那婦人聽了這幾句,越發噤若寒蟬,此刻就一個字也不敢說了,正沒法兒了結,上面謝夫人說道:“月兒。”
月娥這才轉過身,行禮說道:“夫人。”
謝夫人說道:“好孩子,你過來。”月娥上前,謝夫人便握了月娥的手,笑眯眯看著她,說道:“你這孩子果然好,怪道敬安對你分外不同,這性兒竟是我喜歡的,外柔內剛,先前我還以為你是一團水兒,只道你安分的太過了,沒想到竟也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