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月暖抬頭看向他,一時語結。瞧了瞧他便嘟起了嘴,瞪著楊慕凡嬌嗔的說道。“小舅舅,這麼久沒見,你是專門來笑話我的嗎?”
“瞧你這點出息!翅膀硬了,敢玩失蹤了?”楊慕凡瞧著她的反應。許久,不由嘆了口氣,再次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低罵了一句,低了腰。平視著她不客氣的質問道,“你倒是說說,你只是什麼?只是你沒想到,你也會有變成妒婦的一天?因為吃醋,因為生氣,因為想要折磨他?所以你就連家人、連朋友都不予理會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突然消失,我們會不會擔心?那些關心你的人會不會擔心?”
“……對不起。”朱月暖老實的低著頭,憑由楊慕凡數落,“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白教你這麼多年……”楊慕凡不滿的冷哼一聲,下意識的抬手,但,手剛剛觸及她的發便又頓住,目光觸及她的眼睛,不由微愣了愣,隨即無奈的嘆了口氣,改而扣住她的腦袋,輕按在自己的肩頭,“你個笨丫頭,以前不是口口聲聲宣稱這世間沒有可以欺負你的人嗎?區區一個書呆子,也能把你弄成這樣……”
“我沒有……”朱月暖一動不動的倚著,悶悶的說了幾個字便沒了動靜。
楊慕凡微微斂眸,看了看她,沒再多說。
靜立了許久許久,朱月暖才略略退開些許。
“你現在住哪?”楊慕凡也不再提那些事,只關心的問。
“就在這附近的。”朱月暖的聲音有些啞,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伸手拉住楊慕凡的袖子,“我帶你去瞧瞧,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大吃一驚?你是說那些狼兵嗎?”楊慕凡笑道,“狼是最難養熟的,你不怕睡到半夜,被那些狼給撕了?”
“你都知道了?”朱月暖驚訝的抬頭,紅紅的眼睛曝露在楊慕凡面前。
“是禹知說的,他說你之前一直想馴養一支狼兵。”楊慕凡意有所指的說道,“那陀的狼兵,其實就是你帶的。”
“他……也知道?”朱月暖不自在的轉身,踢了一腳邊上的樹枝,故作漫不經心的問。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楊慕凡不理她,徑自越過她往前走去。
朱月暖沒得到答案,瞧著楊慕凡的後背嘟了嘟嘴,馬上又高興的跑上前帶路。
一路上,將怎麼來的砦門、如何遇到刺殺、如何遇到狼嫗的事細細說了一遍,直說到她怎麼得的狼兵,怎麼跟那陀夜襲了客什的營帳。
樹屋已近在眼前不遠,楊慕凡忽然的警覺起來,腳步緩了下來,神情微凝。
朱月暖留意到,笑盈盈的看了他一眼,像個孩子一樣,雙手攏成喇叭,湊在嘴邊長嘯,“嗷~~~”
“嗷~~嗷~”四周,此起彼伏的回應,四周的黑暗中出現無數個綠瑩瑩的光。
“丫頭,是你回來了嗎?”樹屋上的燈亮了起來,裡面傳來烏老漢試探的問話。
“爺爺,是我。”朱月暖笑著應了一聲,頗有些得意的看向楊慕凡,“瞧,這些就是狼兵,它們可聽話了。”
“爺爺?你找到你爺爺了?”楊慕凡的重點卻不在這兒,而是驚訝的看向樹屋。
“不是啦,他姓烏,以我們在這兒認識的,他沒有親人,待我又極好,我便喊他爺爺啦。”朱月暖解釋了一句,指了指另一邊的樹屋,“那是我的。”
“姓烏……”楊慕凡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烏老漢住的樹屋。
“怎麼了?”朱月暖疑惑的問。
“沒什麼。”楊慕凡笑了笑,率先縱身掠上樹,伸手推開樹屋的門,掏出懷裡的火摺子,走進屋中點亮了小油燈,自如的就像回到自家一樣。
朱月暖跟在後面,殷勤的開啟了一罈酒,拆了一包花生米和肉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