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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是為了積累資歷和功勳,為日後的升遷做著準備。

獲得這樣的結果,比想象中要容易些,春風得意的他,隨著程文力的軍車一起返程。端坐在後排車廂的座位上,有著厚實的裝甲保護,再加上防彈玻璃的掩護,他對安全問題一點也不擔心。

隨行的可是有著兩個班計程車兵,人人手上都是握緊了效能精良的突擊步槍,槍口摸了保護性的油脂,散發著森冷攝人的金屬寒光。

“沒想到這次談判如此的順利,這全都是多虧了程將軍你的功勞。”按照軍銜,現在程文力的級別是少將,稱他為將軍倒也合適。寧成棟初來咋到,雖然性格也是有些孤高,但這和軍中高層交好的重要性,他也是清楚。

“寧先生過譽了,軍人做軍人的本分,文官也有文官的手段,能把此事辦得如此漂亮,先生的功勞也是不小。”程文力相貌英武,體格雄壯,但心思卻是少有的細密,胸中也有才學,並沒有因為軍伍習氣而變得粗鄙。

他雖說貴為一軍之主帥,但寧成棟年少多智,又是南華大學的第一屆畢業生,有著內閣的背景。日後前程無量,姿態擺低一些,與別人搞好關係,其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華聯的體制雖然職權劃分詳細,但並不提倡文武相制。

因為不是**者體制,軍隊並不會忠誠於某個人,而是完全聽命於國家。

兩人都讀過書,受過高等知識教育,真要論起學識修養,程文力當然是比不過寧成棟。但卻也投契,在車廂後排談天說地,氣氛並不沉悶。

寧成棟修的是政法,可對於軍旅中的趣聞,也十分感興趣。尤其是程文力談及軍中的法度和規章,激起了他心中的共鳴。遍觀整個中國,能遵照法紀治理地方的實力團體,還真的沒有幾個。

即便是一直打著“護法者”旗號的**軍,其實也是黨權凌駕法律,內部紀律蕩然無存。這是體制的問題,無論姜瑞元這人品性如何,都難以在短時間內扭轉這樣的格局。

數年來,**政府所謂的新生活運動,都沒有法律的身影。強者的權力不受約束,軍隊和政黨交相勾結,肆意膨脹,壓垮了整個國家的法律框架和道德lun理。

“成棟啊,其實陳濟棠這個人也是有些本事的。你別看談判桌上一副被我們耍得團團轉的樣子,那都是他假裝出來的。”聊了一陣閒話,兩人也開始數落起來,程文力直呼其名,以示親近。

這話新鮮,寧成棟還真有些不信:“如果真有本事,他應該繼續爭取才對啊,貪得無厭不是軍閥的本性嘛?”他曾經歷過孫逸仙統治廣東的那段恐怖歲月,對於這些軍閥勢力的掌權者歷來看不起。

“很多人都笑話他靠老婆吃飯,但能坐上他那個位置的人,哪個又是蠢人呢?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和我們的這個談判,其實不是為了抬價,而是預防我們壓價。”見寧成棟有些不解,程文力便給他說起了這裡面的內幕。

他帶兵鎮守在這裡,每日都有著情報部門送來的資料,對於陳濟棠這個人,自然是非常熟悉。

李濟深對於陳濟棠利用職權與華聯開展貿易的事情,一直都很不滿。本身陳濟棠這個人的對於武漢和南京這兩個**政府態度曖昧,不然也不會被李濟深頂到前線來。

如今仗沒有開打,反倒是讓這人一口遲到了肥肉,軍中自然就有了無數的怨言。那些親近李濟深的嫡系武將,紛紛請纓,想要和第四軍互換防區。有著如此豐厚的進項,哪個餓狼不吹延三尺?

黨內的矛盾,同僚的眼紅,都讓陳濟棠如芒在背。更何況,放任流民湧向粵省,那可是很大的罪責。

“他現在是在打著時間差,趁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最後撈上一筆?”程文力說了一些情況,寧成棟也就意識到了事情的本質,當即讚歎著此人的高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