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他的視線。
“小姐,這是找你的錢。”
收銀員見眼前的人半天沒反應又說了一遍,羽晴才從記憶裡的畫面回到現實中。
她將找回的錢整齊放在戚原的錢包裡,同時將那張速寫紙放回原來的位置,推開藥店的玻璃門離開。
羽晴輕敲駕駛座的車窗。
在戚原搖下車窗以後,她把止咳糖漿和錢包從車窗外遞給他:“我要去買酸奶,你不用送我了。”
她並不是在徵求他的同意。
說完這句話羽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戚原原本打好的表白腹稿在凌亂中拋向腦後。
羽晴反常的舉動引起他的不解。
又是一陣無奈。
他開啟錢包想取出零錢去附近小店買包煙,意外地看見不知何時被他塞進錢包裡的速寫紙。
戚原拿出速寫紙,端詳很久,露出淺淺的笑意。
她看到了。
剛才的舉動足以證明了她看到這張速寫的緊張。
她很少不淡定,連神情都變得不自然了,更何況她說話時的不平和的語氣和語調出賣了她。
緊張是因為感到意外,說明她依然在乎他麼?
看來,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
羽晴一回到宿舍,籽恬、蘇幕和熠涵集體邀請她加入到摜蛋陣營中。
舍友們這兩天陸陸續續迴歸宿舍,羽晴終於結束獨自待在宿舍的生涯。她吃著另外三位千里迢迢帶回來的特產,感慨道:“你們仨終於良心發現回來陪我了。”
熠涵先說:“我本來想早點回來的,但我看你加班加的很開心,所以從日本玩回來又回家待了兩個星期。”
接下來是蘇幕:“羽晴,反正你白天要工作,我們在不在沒什麼區別。源築不是男人很多麼,這麼久你都沒遇到個男神級別的人?”
最後是籽恬:“我可沒她們倆那麼損,我是真的為了陪你才回來的。”
被稱為“損友”的蘇幕揭穿籽恬:“今天楊歌從清漪市機場飛回加拿大,籽恬是為了楊歌才回來的,羽晴你千萬別被她善良的外表欺騙了。”
羽晴:“你們放心,我不會被籽恬同化。”
聽她們七嘴八舌講述離開宿舍的所見所聞,羽晴也很想安排一次短途旅行了,不論去哪裡都可以。
羽晴拒絕了舍友們的摜蛋要請,明天去葉櫝市彙報的講稿還在等著她一頁一頁看完,籽恬忍不住說:“從前只要和你還有戚原合作,我這樣的醬油黨都非常自覺不敢打醬油了。”
蘇幕問:“難道他們倆會將打醬油的人驅逐出組?”
籽恬:“是因為他們倆每次都會承擔非常多的工作量,從而讓本組的其他人會為打醬油感到羞愧。不過最終的圖紙大部分還是他們倆畫的,我不想打醬油也無濟於事,誰叫這兩個人都是學霸。”
她的名字又和他綁在了一起,一如從前那樣。
熠涵:“我以前怎麼沒這麼好的運氣,每次小組合作的作業都被老師批得一無是處,唉,全組都是醬油黨太坑爹了。”
羽晴笑著說:“都是戚原的功勞,現在我和他一起做專案也是這樣,他很認真然後逼得其他人不得不和他一樣認真,何況我們景觀所只有兩個人。”她有些自豪地說。
熠涵說:“我從你眼中看到了對他深深的崇拜!”
崇拜?
自己是該崇拜他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還是崇拜他遠見博識的專業素養?除去這些的戚原,和一般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然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只要在最擅長的領域充分展現自己的才能就夠了,至於其他方面,會有其他方面的大咖存在,不需要由他來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