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意將韓耽藏起來,任我們把上海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到,只有進入袁軍內部,才會探聽到最準確的訊息,我不相信暗線,何況,我還有些別的事要查。”
江奎欲言又止,捶胸頓足的在原地抱怨半晌,看著她,沒好氣道:“你天天單獨行動,來無影去無蹤,扔下個情報訊息就沒了影子,兄弟們都很想念你,蔣……蔣爺……也盼著你回去……”
中君微微一愣,突然揚唇笑起,讚賞的一拳打在江奎的胸口,神秘兮兮道:“說漏了嘴,小心軍法處置你哦。”說罷朗朗一笑,“我跟你們在一起,只會給你們帶來滅頂之災,相信我,單獨行動有單獨行動的好處,只要軍隊完成了統一,讓百姓少受軍閥戰亂之苦,這個過程是什麼樣的,沒什麼要緊,目標都是一樣的。”
“嗯。”江奎聽著她的話,虔誠的點了點頭。
“行了,韓耽的事拖不得,我去探探口風,想辦法應徵入伍,你那裡有錢沒,給我點。”中君邊說邊伸出手,一臉的理所當然。
江奎怔了怔,下意識的按緊口袋,結巴道:“沒……沒有。”
中君強勢出擊,連撕帶扯,硬是從江奎的的上衣口袋裡搶出一包嘩啦啦的銅子兒,掂了掂,衝他痞兮兮的笑了笑,大大咧咧的往樓外走去,絲毫沒有察覺身後尾隨而上的特務。
薄傲寒騎著軍馬在路上橫衝直撞,引得汽車連環相撞,嚴重阻礙了交通,直到騎到皇都門口,衝開人群,翻身下馬,冷著臉大步踏了進去。
“薄爺,你可回來了,出大事了。”剛進入皇都,黑色禮服的男子迎了上來,一臉的凝重。
皇都今日沒有營業,水晶玻璃門外搬放著大蹙大蹙的花籃,菊花開的清晏,一屋子黑色西服的男人,個個神情肅穆,成隊的立在大廳中,乳白色雕花牆角簇擁著黑色的布朵,金碧輝煌的大廳內,此刻只剩下黑白兩種布幔顏色,所有的黑衣人低著頭,胸前戴著白色的小花,好似在靜靜默哀,皇都外,各方黑勢力成汩的聚集在門外,黑色豪車不計其數。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行人紛紛繞道而行,整條蘇蘭希爾大街,顯得格外的空曠,薄傲寒緩緩皺起眉頭,“人呢?”
“南爺被停放在四樓的教堂裡,寧爺在那裡守著。”安良低聲道。
薄傲寒皺著眉,沉默的大步跨上樓梯,每一次都沉重千斤,眉頭越皺越緊。
四樓的教堂,寬闊寂寥,五彩鑲嵌壁畫,浮雕飛鬢入天,頂部採用羅馬式拱劵結構,莊雅肅穆,具有濃濃的宗教神秘色彩,倒不是為了祈禱救贖所建,而是皇都入幫儀式上幫派尊崇的一種祭奠。
大廳中央,安放著足足有兩米長的黑色棺木,頂部採用的封閉式水晶玻璃,棺木裡被白花簇擁的中央,正靜靜的躺著一個人,修長的臉蒼白如羅剎,黑色的西服規整筆挺,好似陷入一場永不甦醒的夢裡,手指上有煙燻的黃色,然而,細長的十指,指甲全部脫落,可見生前受到怎樣非人的對待。
薄傲寒在門口站定,遲遲沒能在踏出一步,緊皺的眉慢慢展開,看著棺木裡的人,瞳孔微微緊縮,連冷意都忘了收斂。
大廳裡,只有蕭寧一人,依舊一塵不染的白色西服,筆直的站在棺木旁,猶如一尊亙古不變的浮雕,他的頭髮長至耳側,給俊美的側臉增添了幾分說不出的妖魅。
薄傲寒有些機械的踏出了步子,在蕭寧身旁站定,看著棺木裡的人,眉頭再次緩緩皺起,深深的皺出一條壑。
“怎……”
薄傲寒一句話還沒說完整,蕭寧突然掄起一拳就砸了上來,將薄傲寒狠狠砸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壁柱上,跌倒椅子上,又摔到地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