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嗯哼!”尚忠一臉擔憂的大聲咳了起來,暗示泰林住嘴。
泰林察覺到什麼,目光注意到雲天祈鐵青的臉,小心肝兒猛顫,一把抓過他的手,安撫在手心,這是他對女人常用的安撫手段,弱弱笑道:“為了知道蕭寧的心思,我就……”
還沒說完,泰林整個人呈拋物線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窗臺的花盆上,又摔在地上。
“阿泰,你怎麼樣?”尚忠忙扶起鬼哭狼嚎,慘兮兮的泰林,頓時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回頭便看見雲天祈怒意凌然的眼睛,嚇的手一鬆,泰林重重的摔了回去。
雲天祈走進泰林,動了動手腕,活動著筋骨,勾起詭異的笑,挑眉淡淡道:“好久沒有練練身手了。”
“天祈,你聽我說,你聽……”話還沒說完,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座暫辦大樓,這畜生竟為了女色,將機密情報洩露出去,屋內一陣拳打腳踢,折騰半晌,雲天祈鬆了鬆領帶,俊朗的面容閃動著生動的光澤,看了眼鼻青臉腫的泰林,冷冷一笑,坐回辦公桌前,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清茶,迷了眯眼,勾起一絲笑意,淡淡道:“繼續說。”
好看的側臉煥發出男性獨有的驕傲,唇角帶著嘲諷愉悅的笑。
見慣了他整齊乾淨,一絲不苟的冰冷,成熟穩重,這會兒見他這模樣,尚忠看的目瞪口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天祈有這種表情了,他們自少年時代就相識,天祈的不羈,驕傲,輕狂在十七歲那年被抹殺的一乾二淨,那是怎樣一段血腥的記憶,他們誰也不願去回想,今日竟然能再次看見他這般表情,難道有什麼觸動了他?
泰林俊秀的臉腫的七葷八素,掙扎著站起身,喘著氣道:“你狠,等著!”
“嗯?”雲天祈眉梢一挑,眸光流轉過去。
“除了三年前的那件事,我們跟皇都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那女人居然脫離蕭寧主動接近我,我為了獲取情報,犧……犧牲了色相,將他帶回了別墅,你也知道,我酒量很好,可是那天我只喝了三杯就醉了,而且慾火焚身,只想要她的身體,根本顧不得別的,莫名其妙跟她說了很多話,不過你放心,她只問了關於挑撥護國兵團的事,其他的一概沒問,這一點我記得。”泰林害怕再次慘遭毒手,噼裡啪啦的一口氣說完,猛的撥出一口氣。
屋內突然安靜下來,半晌,尚忠沉聲道:“是啊,天祈,阿泰做事一向謹慎,大小酒場無數,怎麼可能三杯就醉,這女人有問題。”
“護國兵團現在到處散播我,雲天祈是他們背後的靠山,是我煽動的他們叛亂,他們是我的爪牙,兩位,你們說說這事要怎麼擺平?”雲天祈挑了挑眉,敲著桌子,淡淡道。
泰林偷偷瞄了眼雲天祈的表情,見他沒有剛剛那般動怒,心下放心不少,遲疑道:“不一定是護國兵團的人乾的,也許是袁任的人乾的。”
尚鍾思量半晌,疑慮道:“那女人為何認識阿泰,阿泰一沒上過報紙,久居幕後,就算知道他的身份,怎麼會有把握阿泰就有最新情報訊息,而且專問了護國兵團的事,這麼說她一定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阿泰知道天祈的計劃,刻意接近,而且這場計劃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有誰會想到我們要對護國兵團下手呢?還派人獲取情報?”
泰林恍然大悟,被天祈打了一頓,幾乎把腦子打傻了,忙接話道:“對!此人定是跟我們及其親密之人,不然怎麼知道我們要對護國兵團下手?”
尚忠斜眼看著他,嘟囔道:“你那麼多姨太,曉得你在哪個女人面前獸性大發說了不該說的話,傳了出去。”
泰林正色的低吼道:“尚忠,你不想混了嗎?你那媳婦是誰幫你娶的!”
雲天祈若有所思的握著玻璃杯,晃動著裡面的水,緩緩皺起眉頭,對兩人的爭吵無動於衷,末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