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唯禕搖搖頭,定定看著道歉態度誠懇但其實應該依然不覺自己有錯的男人,笑了下:「沒有生氣,這種事為什麼要生氣?我就是覺得,唔,你比我想像中的還不要臉。」
蔣熠眸光轉瞬一深,低頭,不輕不重地咬著姑娘的唇。
臉是什麼玩意兒?又不能當老婆,要它幹嘛。
鬱唯禕被他吻得心裡愈軟,方才一直糾結的問題在此刻迎刃而解,下定決心:「我會和領導說這幾個case交給別人去做,你不用再擔心。」
蔣熠一愣。
緩了緩,卻並未答應,「我剛也想過了,追你的男人只會多不會少,我不能自私地要求你避開所有追你的人,而且因為這個讓你沒法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我也太窩囊了。」
他揉揉她頭,清亮的黑眸痞氣又囂張:「你是我的,旁人敢挖我牆腳試試。」
鬱唯禕笑起來,摸到男人溫熱乾淨的手,勾上他小指:「那我們約法三章,以後不管是你還是我,再遇到類似的事情,都不能隱瞞,不能分開冷靜,當天事當天解決。」
蔣熠把姑娘柔軟的手指貼上唇,壞笑:「床上解決可以嗎?」
鬱唯禕:「不行——但解決了可以上床。」
這番話後,車內氣氛無聲升溫,隱秘的旖旎輕輕搖盪,沒入倆人交錯的呼吸。
他們兩個渾身帶刺兒的小刺蝟,在漫長的試錯後,終於學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找到最適合彼此的相處方式,也許前路漫漫的人生道路上,他們還會遇到各種各樣毫無準備的考驗,但就像鬱唯禕對翁晴說的那番話,他們不會再什麼都不做地推開對方,而是改變自己,包容地牽著彼此的手,一起堅定地走下去。
解決過倆人和好以來的第一個小麻煩,鬱唯禕才猛然想起文丹樂還在等她,趕緊兒拽著蔣熠下車。
果不其然,被放鴿子的文丹樂哀怨地等在餐廳,已經自己吃完了一份甜品。
「你不回我電話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被工作纏住了。」文丹樂拉著她坐下,曖昧地看眼蔣熠,「不過這『工作』怎麼還自己跟過來啦?嘖嘖嘖,蔣草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和上學時一樣黏禕禕。」
蔣熠點著菜,漫不經心地抬眼皮:「她是我女朋友,我不跟著她跟著誰。」
鬱唯禕:「」
拿腳在桌下輕輕踢了踢他,提醒他有攝像。
「已經和好啦?」文丹樂5g衝浪選手,節目規則瞭解得賊清楚,「你們這節目不是到最後才能有結果嗎?和好了也得假裝猶豫不決,吊足網友胃口留懸念。」
蔣熠嗤笑,才不慣節目組毛病:「那是別人,不是我們。」
而後一挑眉,腳踝勾住某個在桌下撩了他就跑的姑娘,痞氣地直視著她:「我們和好是早晚的事兒,我只不過是提前摘掉前任的帽子。」
鬱唯禕:「」
文丹樂:「噗哈哈哈所以你這三年其實一直沒把自己當禕禕前任吧——」
沒說完,文丹樂像是燙到嘴似的猛然剎住,在蔣熠要笑不笑的目光和鬱唯禕疑惑的眼神裡,慌忙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小吃,「吃飯吃飯,餓死我了。」
鬱唯禕的疑惑在飯後得到了答案。
「禕禕啊,既然現在你和蔣草和好了,我以前瞞著你的事兒終於可以見天光了,哎喲憋死我了,你知道我這人壓根兒藏不住話,要不是蔣草拿我高中時的醜照威脅我,老孃他媽的早和他翻臉了。」
吃完飯,蔣熠去開車,文丹樂把鬱唯禕拉到一旁,一臉脫離苦海又磕到糖的雀躍,「其實你倆分開的這幾年,蔣草和我聯絡過幾次,他後來加了我微信,問我你有沒有男朋友,有沒有人追你,要我和他匯報你的最新動態,還不讓我和你說,唉,我夾在你倆中間,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