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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裡,喝得臉紅脖子粗的王海跪在沙灘,一手拎著一酒瓶,乾嚎:「我踏馬的嗚嗚嗚失戀了我最好的兄弟搶了我女神,我要不找他決鬥還能算男人嗎?!嗚嗚嗚我不算,我不是男人,我打不過他」

鬱唯禕看了沒幾秒鐘就尷尬得不能行,想鑽進螢幕把王海最後表白時大聲喊的自己名字手動打碼。

真大型社死現場。

「哈哈哈沒想到王海在一中混了三年,最後用這種方式出名,真·踩著校霸校花的戀愛上位的投機分子。」文丹樂收起手機,趴在已經躺下準備補覺的鬱唯禕旁邊,曖昧地眨眨眼,「誒,禕禕,真什麼都沒幹?親親都沒?」

「」鬱唯禕覺得好像自己繼續點頭下去就相當於變相承認了蔣熠不行,但的確是事實。

「臥槽蔣草不行啊。」文丹樂在她旁邊躺下,歪著頭和她科普,「你知道你轉到我們學校之前大家都喊蔣草什麼嗎?一中最野的男人,不僅打架野,行事作風也野,有一次我們和三中打比賽,對方故意犯規扯到他球衣,他直接把球衣扯下來,撕爛綁住那人手送他了一『活手銬』,然後只穿著黑色背心打完了下半場,力挽狂瀾轉敗為勝。你不知道那場比賽所有女孩都瘋了,那肌肉那身材比例,看得我一個女生都嫉妒。」

鬱唯禕想像著輕狂不羈的少年在球場上的樣子。

有一點點後悔。

自己遇見他的太晚,知道動心的也太晚,錯過了與他相識後本可以珍藏的那麼多時光。

「想想一個狂得連黑閻王都不放眼裡的校霸,在你面前居然這麼慫,哎喲我不行了,我要被蔣少爺還有純潔的一面笑死了。」

鬱唯禕耳朵又開始發燙。

面上有多淡定,心裡就有多甜,岔開話題:「他以前都幹過什麼事兒?為什麼感覺大家都很怕他?」

她想了解以前的蔣熠,更想知道她眼裡一點都不兇的男孩子在外人眼中的模樣。

「因為厲害唄,人沒什麼校草包袱架又打得好,用男生的話說就是人格魅力強。」文丹樂聳肩,「你知道,長得帥的男孩子其實不容易有同性朋友,稍微耍點酷就會被罵裝逼,和咱們這種長得漂亮的容易被嫉妒一個道理。但他身上就有那種讓人不反感的氣質,大家喊他校霸其實多少有點兒開玩笑,就類似於男生之間喜歡管兄弟叫自己爸爸,他就是輩分最大的那個爸。」

「蔣草除了打架厲害脾氣不太好以外,其實和校霸沾不上邊,準確來說他是幹掉上一屆校霸的男人。我們高一開學沒多久,就有高年級的學生來我們班,強制我們每人加入學生會還得交會費,他不交,當場和人幹了一架,把那群人揍得從此再沒敢來過我們班。就類似這種大家都知道不對但不敢反抗的事情,就他敢出頭,雖然方式暴力了點,但男生嘛,崇拜的不都是比自己厲害的」

鬱唯禕在文丹樂斷斷續續的描述中,漸漸拼湊出以前的蔣熠。

心底一點都沒有自己之前最討厭男孩子打架的反感,反而覺得很酷。

唔,果然人都是雙標的。

後來,聽著聽著不小心睡著的鬱唯禕做了個夢,夢裡蔣熠拽著她手,去一處看不真切的漂亮房子:「鬱唯禕,我馬上都要出國了,你居然還和別的女生呆一起,應該陪著我。」

「能不能睡完覺再陪?我真的好睏。」她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眼睛都睜不開。

男生頑劣地一勾唇,咬著她耳朵:「那你陪我一起睡。」

鬱唯禕被腦海里突然回憶起的夢嚇了一跳。

真奇了怪了,當年睡完覺就把夢忘得一乾二淨的自己,居然過了這麼久突然神奇地想了起來——夢裡的對話到今天來看都覺有些羞恥,真難以想像她那麼早就做過關於蔣熠的春夢。

鬱唯禕心虛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