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唯禕按住他的手,搖頭:「沒必要,他們只是一時口舌之快,解釋了反而會被他們說是炒作。」
蔣熠:「?!」
這什麼狗屁不通的邏輯!
合著解釋是炒作不解釋是預設,怎麼都會被罵是吧?那他幹嘛還慣著這群人。
脾氣不好的蔣少爺向來不吃啞巴虧,更何況受傷的是他自己都不捨得傷害的姑娘,他拿下鬱唯禕的手,放在掌心裡輕輕緊了緊,而後繼續編輯微博。
傳送之前,他忽然記起一件事,返回去重新看了遍影片,臉色一點點變得冷戾。
鬱唯禕是在下車時才看到蔣熠發的那條澄清微博。
時隔三年,再次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自己的特別關注,依然用著以前的暱稱,鬱唯禕心裡驀地一顫。
是唯一的yi:有孩子,我倆的,下一期記得放我倆孩子的鏡頭,前因後果也交代一下《分手旅行》官微。
我倆的我倆的我倆的
鬱唯禕心緒徹底亂成一團,腦海中反覆迴圈著這仨字,上電梯時差點兒一腳踩空。
蔣熠扶住她,以為鬱唯禕是因為網上惡評才這樣,心裡愧疚:「是我的錯,我們不錄了。」
「嗯?」鬱唯禕回過神,「什麼不錄了?」
「不錄節目了。」他揉揉她頭,不捨得她再遭受一丁點的傷害。
鬱唯禕對上他眸光沉沉的眼,明白過來他的想法,清淺一笑,搖頭:「會賠錢。」
「那就賠。」蔣熠輕描淡寫說。
在他眼裡多少錢都比不上鬱唯禕。
鬱唯禕:「馬上都錄完了,沒必要。」
她看他一眼,默默扎心,「而且前面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沒少說,也改變不了什麼。」
蔣熠:「」
唔,誰說改變不了,起碼他還可以用鈔能力。
蔣熠把停留在微信介面的手機鎖屏,和鬱唯禕出地鐵。
外面已是東浦大道。
下午四點的陽光暖暖穿過香樟樹,喧囂與風聲齊飛,商鋪林立,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圈永遠人群如潮。
空白三年的時光在此刻飛速倒退,隨著重新踏上的熟悉街景逆流回溯至倆人熱戀,他牽著她的手,和她逛街,看展,走過浦大他們每次見面必來且呆過最久的自習室,經過她專案調研時他陪她東跑西跑採訪路人的街頭,黃昏在他們身後無聲離遠,月色灑下清輝,東浦市中心夜空被煙花表演前的喧囂淹沒。
鬱唯禕呼吸輕輕一窒。
人群幾乎擠得毫無空隙,她被蔣熠牢牢護在身前。
她偏頭看他,耳畔是煙花盛放前的倒計時,眼底是男人一如多年前熾烈的濃情,他的手垂在身下,被擁擠的人群遮擋,肆無忌憚地纏上她掌心,無名指與她糾纏交錯。
鬱唯禕鼻子一酸,眼淚洶湧湧出。
「禕禕,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真的不用告訴蔣草嗎?我怎麼這麼不放心你,要不我現在也買張票把你送過去吧。」
東浦機場,溫暖如春的大廳將寒風隔絕在外,四季鮮明的溫差在此模糊,來送鬱唯禕的文丹樂陪她站在國際航班入口,不放心地看著她。
鬱唯禕擺擺手,表示自己可以。
文丹樂依然有些不放心,一想到鬱唯禕之前都沒出過國,更是第一次坐飛機,一下子飛那麼遠中間還得轉機,忍不住感慨:「戀愛真讓人上頭,我現在看你都有些想不起來你以前不食煙火的樣子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近墨者黑,不不,是夫妻相,蔣草這野風真夠厲害,把你心裡的小火苗都燒起來了,以前是冰,現在是火,嘖嘖,我談了這麼多戀愛,能忍受的最長距離也不過是遼寧到三亞,超過黑龍江我都堅持不下去,你倆愣是從倫敦到東浦堅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