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直接了吧。
基爾似是苦笑出聲,又或許滿心歡意,輕輕釦開了她的掌心,拿走了掌心的掛墜。
“陛下…我很傳統。”
他說著,將人帶起虛虛貼在懷裡,撩開她頸間的發。
“有些事,要好好確認才能進行下一步。”
路伊:“……”
她眨眨眼,乖乖讓他的指節在頸間擦動,將掛墜戴在上面。
戴的很仔細、很漫長…直到路伊心頭興致大消,他才將掛墜完全叩好。
“很襯陛下的膚色。”
嬰兒藍像他的眼眸,躺在皎白的胸口。
就好像…是他的印記,落在了路伊的面板上。
突如其來的口乾舌燥,擾亂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很漂亮的掛墜。”
路伊捏著瞧了瞧,衝他一笑。
“我很喜歡。”
…好像要冒犯陛下了。
基爾忍不住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在水光盈滿的紅色雙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於是,本能奔襲而去。
“…啊。”
路伊驚訝的片刻,便被他更惡劣地捲走腔內的空氣。
“等、等下!”
“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
路伊被親到徹底投降。
由於最後亂了呼吸導致輕微缺氧,基爾獻上了鮮血才哄好了她。
本來還隔著距離的兩人,現在好像更近了一步。
雖然只是一小點。
這種微妙變化被尼祿敏銳捕捉到。
“馬上要最後一次穿梭了,你要打個通話嗎?”
尼祿停掉轉動的唱片機,扭頭和遠處閱讀練槍資料的銀髮女人搭話。
“比如通知一下你的雄性們,你馬上就要到達海島的地盤了…”
“多謝你的提醒,我已經打過了。”
路伊抬頭,語氣波瀾不驚。
自從上回基爾拈酸吃醋般提醒她後,路伊決心一碗水端平,和每個人都單獨打了通話。
也包括和她大吵一架的尤珉。
只是那個傢伙完全沒接…
收到她單獨聯線的其他幾人都很高興,每個人都和她說了好一會甜言蜜語,其中赫默克和文斯最嚴重,亞蘭最沉穩,雪狐兄弟反而…更壓抑了。
尤其是她打通林澈的光腦時,光著膀子大少年人正紅著臉鬼鬼祟祟藏著什麼。
路伊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當初留在林家的衣物,被他拿在手裡作弄。
而林澈一臉被抓包的樣子,無措解釋了幾句最終垂下了腦袋。
想到這裡,路伊不由紅了臉,手裡的資料也有點看不進去了。
“路伊小姐。”
尼祿挑眉看著她泛紅的眼下,總覺得有種古怪的吃味浮動心頭。
他託著硬朗的下頜,漫不經心問:“你想學槍?”
“啊…”
路伊低頭關掉了光腦資料,點點頭,“是想學著用一下。”
“我的據點有練槍場…路伊小姐,到時候要去試試嗎?”
他話語裡,滿滿全是四個字——
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