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不需要我們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考博士生。”

康拉德眼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他不敢去看路伊，心頭尷尬湧現。

現在已經沒有擔心的必要了。

他著急向路伊解釋：“那都是之前，我還不知道陛下的身份，所以擅自做了莫須有的擔心，很抱歉...”

路伊卻搖搖頭。

“我明白，康拉德先生，你不用這麼拘謹，感覺再見之後，你好像整個人都很緊張？”

康拉德比其他人都要遵守皇族規則，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路伊，彷彿她是個什麼暴君一般。

“我只是...”

他啟唇，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身邊的薇莉瞪著大眼睛，也不理解康拉德的態度，在她眼裡，路伊是個沒什麼距離感的女王，尤其是她之前的審判臺演說，更是讓薇莉覺得她親切好相處。

“薇莉。”

路伊拍了拍她的肩，向她亮出掌心，紅煙散動過後，一串手鐲被送進薇莉手中。

“這是混沌城堡的通行證，如果你大學畢業，精進完你的博士生涯後，還想回到混沌城堡做研究，我隨時歡迎你。”

少女的眼睛瞬間紅彤彤、溼漉漉，像只被寵溺的小兔子一樣可愛。

“我、我...謝謝女王陛下！”

她幾乎是撲過來想給路伊一個擁抱，卻被康拉德一把拎住後衣領，話語嚴肅，“不要對女王陛下沒大沒小。”

“哦...”

二人的反差叫路伊忍不住輕笑出聲。

晚飯過後，康拉德單獨送路伊離開。

他乾巴巴地彙報著工作，直到即將分別時，才眼下通紅地解釋，“女王陛下，薇莉的話，您不用太掛在心上。”

“其實以前的事，你也不用掛在心上。”

路伊側頭看他，血色的瞳孔不含殺意，滿是冷靜理智，甚至能找到當初那位病患的痕跡。

“那時候很感謝你的照顧，因為我的確一無所有，還危機重重...如果不是康拉德先生的關照，可能。”

她頓了頓沒說。

可能就要上街去啃人了。

康拉德照顧她的原因，也更多是因為她和薇莉年紀相仿，身邊又無人照應，所以出於善心，他總是會多叮囑路伊一些。

“我不想讓您誤會，女王陛下，我從維克托那裡得知了您的強大，因此才覺得從前的自己愚蠢。”

“這有什麼愚蠢的，維克托都給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路伊忍不住去想維克托那傢伙，在他眼裡，自己得是天上地下唯一厲害的吸血鬼始祖，哪怕之前她再落魄，維克托都會將她吹上天。

“在我徹底覺醒之前，連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你可以多和薇莉聊聊，她對我‘女王’之位的瞭解，可能比你更明確？”

康拉德一愣，垂頭陷入了沉默。

他是貴族的人，還是個在傳統老式家族裡長大的貴族，雖然善心，卻並不能真正理解路伊口中的“平等改革”。

薇莉和路伊過近的距離，總讓他有種不敬皇族的危機感，時刻擔心著薇莉因為行舉不當被處罰。

“是我太死板了。”

康拉德輕笑，雖沒有再抬頭，身上緊繃的狀態卻放鬆了不少。

眼前似有紅煙散開，抬眸看時，身邊的銀髮美人早已消失不見。

*

時空裂縫開啟前一天，沃森集團的樓頂堆滿了紙箱，裡頭全是藥劑和材料。

路伊正和維克托清點數量，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貓咪的叫聲。

“喵~”

她循聲望去，卻沒看到小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