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瞬間將她澆透。
抵達舊別墅的時候,雨落在身上甚至發疼。
她來到熟悉的門口,急促的腳步頓時停下。
生物識別鎖被黑掉了,門是開的。
他在裡面…
一串溼漉漉的腳印,引著路伊前往二樓。
雨滴順著衣服落在地面,路伊強忍著心跳來到熟悉的臥室,一把黑傘掛在門把上。
隨風翻飛的窗簾邊,半跪著的雄性獸人正檢查著什麼,雙排扣風衣落在地上,沾染了半點灰塵。
他耳尖微微一動,狹長雙眸如冰魄凍人,向路伊掃了過來。
冷銀的氣息夾著溼冷進入鼻腔,路伊大腦空蕩一片,響起陣陣嗡鳴…
...眼前的人是基爾!
“路伊...小姐?”
他緩緩起身,長靴叩在地面上,發出木底相碰的脆響,高大的身影下,整潔的軍裝一絲不苟、半數被掩於風衣之下。
象徵著權力的圖騰步步逼近,路伊後退半步,被他幾乎粗魯地叩住了手腕。
“你怎麼在這裡...”
基爾垂眸,深藍的瞳孔宛如沉寂潭水,被路伊這塊石頭砸了一下,碰撞出猜疑的水波。
“看來,亞蘭又騙我。”
他用手銬輕輕抵住路伊的下巴,只見黑色長髮貼在雪白的軟膚上,一張軟鈍驚慌的小臉,怯生生把一切多餘的情緒嚇跑。
像是在害怕,基爾會對她用刑一樣。
呵...愚蠢不分的平民就是如此,不需要基爾對其有任何憐憫。
只是,亞蘭所謂的一週準備...到底是在做什麼?
是真的為眼前這位“唯一線索人”做身體監控,還是拖延時間,好讓他心愛的小雌性,逃離這顆星球...?
不過無論如何,基爾都抓到她了。
還是在一個如此巧合的地點。
冰涼的鐐銬在她的下頜來回摩挲,基爾沉了嗓音,似是審問。
“說話。”
路伊胃裡宛如翻江倒海,喉間更是迅速乾渴。
但基爾似乎並不是發資訊的那人,她啞著嗓子解釋,“基爾署長...我、我有東西落在這裡了。我以前住在這裡,是最近才搬的家...”
下頜被摩擦得有些發疼,她向後躲了躲,手腕卻被用力一扯,拽回了基爾的面前。
他的面龐湊得極近。
“落下什麼了?”
路伊的聲音微小,小到幾乎聽不見。
“...。”
“什麼?”
“...貼身衣物!!”
路伊突然放大了聲音,臉色緋色彌布,一雙黑眸裡又羞又惱,甚至用還自由的另一隻手拍開了基爾的靠近。
淡淡的腥甜氣息從女孩身上散發,彌散在溼冷的空氣中,無聲無息令基爾心頭麻癢。
剛剛被軟嫩手掌拍過的臉頰上,令人奇怪的舒適繞過理智,反饋給他的感覺神經。
不疼,甚至...
有些挑逗。
奇怪...太奇怪了。
基爾直起身,神色冷肅,可鼻尖的香氣卻越來越濃...
“基爾署長,請放開我...”
路伊拽了拽被箍住的手腕,再次強調,“我只是來拿落下的東西!”
她的掙扎挑回了基爾的理智,被影響的大腦重新動工,他放開了身前的路伊。
女孩忙不迭小跑著開啟衣櫃,但裡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路伊僵在原地,望著衣櫃裡乾淨無塵的木板,那裡根本沒有什麼血跡...
到底是怎麼回事...!
“淋著大雨澆透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