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貓是很可怕的。
傷了一隻胳膊的小貓除外。
赫默克扒開按著路伊大腿的手,崩潰地看著亞蘭留下的痕跡。
吮咬的紅痕、巴掌印、還有剛剛捏著落下的指腹大小的梅花。
路伊撐著起身,半搭著的風衣外套滑落在地,破碎不堪的裙襬就這麼將大片瓷白露了出來。
更多痕跡也映入眼簾。
“你...”
赫默克真的要咬人了。
“這裡是浮空車!是車上!她才剛回來!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拎起亞蘭的領子,剛想給人一拳,卻想起來自己另一隻手還打著石膏,只能憤恨用力把他往後一推,讓亞蘭跌坐在座椅上。
後背被浮空車鉻了一下,亞蘭吃痛一聲,默不作聲。
“那個...”
路伊伸手抓住了赫默克的衣角,“是我。”
“赫默克,是我剛剛失控咬了他,所以才這樣的。”
“哈?”
赫默克表情一僵,眼瞅著亞蘭拉開了襯衣領口,露出了洋洋得意的咬痕。
“炫耀什麼...可惡!”
他冷哼一聲,轉頭切換成沒什麼表情的狀態,但眉眼裡卻給足了溫柔,彷彿剛剛的猙獰沒發生過一樣。
“那也怪他,怪他不老實被你吸血,非要動手動腳!”
赫默克乖乖蹲在路伊身邊,用手疼惜地撫摸著留下痕跡的面板,“你也別幫他開罪了,亞蘭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狗頭惡魔,上次我都不捨得在你身上留下這麼多——唔。”
路伊臊得直捂他嘴。
是沒留下那麼多痕跡,但她腰痛腿軟走都走不了...!
“哦?”
亞蘭給自己注射了安撫劑,沉著的腦袋終於抬起來,神色不悅道:“半路把人帶跑,又是放煙花又是求婚,一氣呵成恨不得按秒算,赫默克,你什麼嘴臉說這種話?”
“你不知道她身邊很多事都沒解決,根本安定不下來嗎?”
“別拿這套說辭壓我,”赫默克從車後抽出乾淨的毯子給路伊蓋上,“我就是要爭分奪秒,我要搶她能給我的每一個時間。”
“至於你。”
他拉著路伊的手,嗆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路伊擰了下手背。
“嘶!”
“別說難聽話!”
“你偏心!”
赫默克委屈蹙眉,先發制人紅了眼尾,“他剛剛也說我了,你怎麼不說他...”
亞蘭唇角勾起一抹笑,“因為...”
“啵。”
話沒說完,路伊湊過去,在赫默克臉上親了一口。
亞蘭:“......”
赫默克:!?
委屈的眉心立刻舒展,忍不住的笑意浮現臉上。
路伊撥出一口氣,原來一個吻就能消滅戰火,比她想象中簡單...
“唔。”
突然,寬大的身影罩住她,腰窩被熱燙的大手掐住,冷木的香氣再次襲來。亞蘭身上還帶有發情後的酸澀味,就這麼直勾勾闖進了嬌嫩的口腔。
一如既往強勢的吻,像是要補全剛剛未盡興的全部,纏著她慌亂的粉軟逐漸引誘,磨得她喉間滾動,連呼吸都跟不上頻率。
赫默克眼睜睜看著路伊的臉紅透了。
她好像永遠都拒絕不了亞蘭的吻...這是從最初赫默克就輸給亞蘭的。
連她最嗜血的一面都能讓亞蘭輕鬆掌控,她對這隻黑狗的偏愛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更甚至、她第一次變身吸血赫默克的時候,渾身上下只穿了亞蘭的黑色襯衣...
赫默克只覺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