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進冰冷的湖水裡,安雅輕咳了兩聲立刻阻止道:“好了好了,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模樣嗎?好在這湖水不深,若在海里會引發海嘯的。”
三身魚聽話的不再動,乖乖的浮在水中,緩緩游過去,伏在安雅身邊。
安雅抬起手,撫了撫三身魚的厚厚的魚唇,滿是歉意:“我傷了你,你可怪我?”
三身魚沒有回應,但看的出它不會怪安雅。
“那……我若失信,她會怪我嗎?”說著安雅又輕咳了一聲,沒有血色的臉,看向三身魚道:“我要去帶我的家人回家,你載我去,可好?”
三身魚好像聽懂了,後退了幾步,將身體完全沒下。安雅撐起身子,盯著它寬闊的背脊,嘴角微勾。
眼前的神獸,早已不是當年受傷的小東西。
——你現在這般弱,若遇見壞人,定會將你煮了用來煉丹。
——可是怕了?若有一日,你真成了神獸,我便將你放入東海,只是切記莫要傷害生靈,你可聽懂了?
只是想著,安雅便站在了三身魚的背脊上,三身魚穩穩的託著安雅,朝著湖水裡前進。
湖面的風很涼,三身魚的速度卻比想象中要快,到了對岸也只是用了半個小時。
安雅見三身魚停下,便問:“這裡,可以直接進入墓穴?”
三身魚搖了搖尾巴。
安雅俯身摸了摸三身魚的背脊,淡道:“謝謝你。這裡風水被人破壞,柳玳河與這裡斷鏈,才將你困在這裡……若我還有命,定將這裡風水改善,你便無需受困於此。”
三身魚聽見後,又發出了聲音,表示開心和感激。
“去吧。”
安雅喚了一聲,便一個縱身潛入湖裡,順著那條墓道直接來到了墓裡。
*的衣服服帖在安雅玲瓏的身體上,順著記憶最終回到了那祭臺。
看著那兩具木棺,安雅眉心緊蹙,立刻走上前,愣在了原地。
那兩具木棺已經損毀,戈舒不見了蹤跡,而汶萊的屍體已經化作灰燼。
安雅緊咬著唇,雙手緊緊的扣住木棺邊緣,氣息越來越不暢,從口袋裡拿出玉佩,看著上面“汶萊”二字,嘆道:“汶萊,始終是我害了你。你放心,哪怕你只剩下灰燼,我安雅都會將你帶回家!”
直起身,望著四周,尋找可以裝骨灰的容器,目光偏移,一道白影掃過餘光。
未等安雅反應,那白影已經閃到面前,直接鎖住安雅的喉嚨,按在牆壁上。
只聽牆壁處從上往下,裂開一條縫。
安雅本就身體虛弱,這一撞不輕,直接從嘴角里流出血,抬眉掃過對方微勾的薄唇,還有那面未摘下來的金色面具,認命道:“朝聖大師果不欺我,死你手裡,也好。”
桑邪雙眼微眯,手勁松了松,抬起安雅的下巴,細細打量著,不解道:“你為何,這般弱?”
安雅緩著氣,將手抬起,撫上桑邪面具的帶扣,道:“這麼多未見,見我……不必如此。”說完手一用力,金色面具的帶扣就這樣被安雅解開。
面具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入目的是桑邪這張精緻卻又淡漠的臉,只是左眼下的無淚痣,襯托的她無比妖異,安雅看著這張臉,又道:“還是這般我討厭的樣子。”
“哦?這麼多年未見?對於我,恍若昨日。”桑邪鬆開手,手指劃過安雅的肩膀,一路往下,抬起安雅的右手腕,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鮮血瞬間流出,滑過桑邪的喉嚨。
安雅低頭悶哼了一聲。
“你……”桑邪舌尖輕舔嘴角的血漬,雙眸微眯:“你果然用了那禁術,難怪你會如此,是屏玉的?”
安雅沉眉,沒有言語。
“你身負屏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