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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安雅聽到這裡,想起一事,接話道:“我知鑄魂術,只進不出,有神獸貔貅之稱,周武王才將北方辟邪,封為貔貅。想必是暗指桑家有如神助,而貔貅寓意豐富,可想當時周武王是有多信任你們桑家。”

“那幽曇真的給周武王了嗎?那為什麼他還是死了?”樂文瑤越聽越覺得有趣,這可比那些文縐縐的歷史書好看多了,雖然頭暈暈的,還是好奇的問道。

“後面的爹爹並未與我說明,只是爹爹有說那花甚是奇特,紫色幽曇更是離譜到可穿陰陽。”桑邪垂下眉,那些兒時的記憶對於她少之又少,甚至她根本就沒與爹孃生活太久,能說的便只有這些。

桑邪抬眉看向安雅,憂慮惆悵道:“想必你身體轉好,這次用了血印都可無事,便是那幽曇的功效,可我所知幽曇不僅僅如此,我也未曾見過,所以……”

這樣的反應,並不是唐宋理想中的模樣,就好比病人聽見醫生說沒事便會放心,安心,可為什麼在桑邪和安雅的神色中,她看不見安心呢?

“事關變數都有因果,只是不知,這是善因還是惡因罷了。”

安雅眸中斂著淺淺的憂慮,讓唐宋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對於那些過往,“那人”雖然並沒有對她如何,卻在潛移默化的步步塵封著安雅的心,讓她害怕失去。

因為只有怕才會被動,才有機可乘。

那人,當真可怕。

“你們說什麼這個那個的,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反而更一頭霧水?那些人為什麼會消耗神婆?等了這麼多年,到底在等什麼呢?難道他們不出現,我們就坐以待斃的等著他們宰割嗎?”一向主動權在手的樂文瑤,越說就越生氣。

不過也因為她率直的話語,將氣氛緩解。

唐宋也覺得這話題太過沉重,畢竟很多事當局者是無法參透的,很多事還需要從長計議。藉著酒勁的微醺,神色慵懶地反問:“文瑤,你這是不怕了嗎?”

一聽到“怕”字,剛還盛氣凌人的樂文瑤立刻氣短的抿了抿唇,轉頭去看,只見唐宋眸光沉靜地看著自己,她本就喜歡唐宋安靜的氣質,加上這一抹微醺的醉意,清風拂面,樂文瑤看的有些呆,那些尷尬和脾氣也隨之一掃而空。

樂文瑤輕哼一聲:“法醫姐姐,我把你們都當朋友,你都不怕,我堂堂樂家大小姐怎麼會怕呢?”

“是是是。”唐宋淺笑,“我們怎麼可以少了文瑤?”

桑邪佩服唐宋的魅力,甚至有些嫉妒,不過想來也是,誰叫她是琴淵的轉世呢?琴淵骨子裡天生就給人一種信服力……她掃了眼安雅,淡道:“既然他們在等,我們也等著好了,不是被動的等,而是有準備的等。”

樂文瑤聽見唐宋的誇獎,再聽桑邪的話,忽的樂了,抿了口酒:“這個最適合你,狡詐,滿肚子心機的妖女。”

桑邪:“……”

安雅見樂文瑤真的是醉了,怕她一會有的受,淡道:“這事我們從長計議,文瑤醉了,先扶她回去休息吧。”

“我才沒醉!”樂文瑤擺擺手,拄著腦袋,“這酒怎麼可能讓本小姐喝醉?我可是腦子清楚的很,就算從長計議,也需要一個對策吧?”

都說酒醉的人腦子特別靈光,樂文瑤本就聰明,如今看來這句話倒也沒錯。

“對策自然是有。”桑邪真的有些心疼這丫頭,真怕她明天醒來頭疼難受,接話道:“那就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好過每一天,不要讓他們有所察覺就好了。”

“這是哪門子的從長計議?”樂文瑤不懂了。

“敵在暗,我們在明,越自然越好。”安雅稍稍頓住,血印的反噬還時不時讓她身體稍有不適,斂起眉繼續道:“事情遠比我想的複雜,雖然不能將其參透,但目前我卻擔心那些失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