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阿姨可能知道珊珊擅長畫畫,但是更加具體的情況她就不怎麼了解了,要是讓自知道珊珊在畫那些帶點h元素的東西,沒準又會產生沒必要的誤會和擔心,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不不不,還是感謝你——因為我這個當媽的,也確實是太對不起珊珊了···”說到這裡,韓阿姨的眼中多了些愧疚,“本來這孩子她爸走之後,我就應該多抽出時間陪陪她的···可是現在我卻只能把她自己扔在家裡···”
“······”
看著韓阿姨落寞和自責的神情,蔣玉成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似乎有某些東西,被狠狠地觸動了——蔣玉成明白她的意思:他的照顧倒是次要的,韓阿姨更看中的是他作為家人陪伴珊珊的作用。蔣玉成也知道,就算是再怎麼家裡蹲,珊珊也是個十六歲的少女——這個年齡的孩子,正是需要家人陪伴,需要依賴父母的時候。
“····玉成啊,我知道這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但是你在家,是又當爹又當媽,珊珊還得靠你多多···”
韓阿姨說到這裡,似乎有點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形容好了:該說什麼呢?“照顧”?“教育”?“管教”?“引導”?——真是“又當爹又當媽”的話,父母這種複雜的人物,對於子女來說又哪是這麼簡單的詞語能形容的呢?蔣玉成其實早已經會意——他甚至想到,相對於珊珊,自己明顯還算是幸運的了——父母離婚的時候,自己都已經考上大學了,青chun期早已經結束,三觀什麼的都已經定型了。於是他趕緊說道:
“我明白···我知道了,放心吧。”
半年前的時候,雖然嘴上說要當一個好哥哥,但是實際上,蔣玉成知道,自己其實做得並不夠格——這不是說飯做的不好吃,或者洗衣服洗得不那麼幹淨什麼的。為什麼他當時在醫院醒來的時候,會下意識地覺得妹妹不會在意自己?因為從潛意識上他自己也並沒有真正地成為一個哥哥。對他來說,珊珊雖然說是“妹妹”,本質上其實是個“需要照顧但是脾氣有點奇怪的小姑娘”,自己只是在盡職盡責地完成父親和韓阿姨交給自己的任務而已。
經歷過“右手王保衛戰”之後,蔣玉成跟珊珊之間的羈絆總算是得到了加固——而珊珊在蔣玉成的眼裡,當然不再是那個“需要照顧的小姑娘”,她是“畫師”,是“夥伴”,是“重要的人”。這個重要的人,既可以是親人,也可以是朋友,愛人——這個時候的蔣玉成,已經開始發自內心地把珊珊當成“自己人”,但是兩人的關係,還是不大像親人,倒像是緊密一點的“男閨蜜”或者“女基友”之類···
聽了韓阿姨的一席話之後,蔣玉成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現:直到現在,珊珊在自己的心中,才終於升格成了“妹妹”。蔣玉成知道,作為一名哥哥,自己要做的,不是完成什麼任務,也不是被動地回應珊珊的需要——而是主動地,發自內心地像韓阿姨對珊珊,以及父親對自己那樣,為珊珊的未來考慮。這份沉甸甸的責任,到現在算是正式地壓在了蔣玉成的肩頭···
看來,自己以後也不能光是跟珊珊在一起玩了,應該監督她的成長和進步才行!——蔣玉成暗暗下了決心。自己已經是個大學生了,學習任務算是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但是她才只是個初中生啊!要想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並不是會畫畫就一切萬事大吉了——更何況就算她有繪畫方面的天賦,如果沒有進一步的學習和訓練的話,豈不是就成了第二個傷仲永了?看珊珊現在這個家裡蹲的樣子,實在想不到,這孩子以後除了尼特族以外還能有什麼出路···
注1:有個軟體叫做《與佛論禪》,可以將一個http地址轉換成一串以“佛曰”開頭的“佛經”——該軟體常常被北朝眾用來傳播小黃本。於是乎,“佛經”就成了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