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羽傑搖頭道:“我沒說什麼?我只是以為,你在大哥身邊,一定聽說過他母親是怎麼死的,大哥不是說他母親是冤枉的嗎?他是不是在調查這件事?我只是問問而已!”
應璃珞的眸子突然微睜,想著皇后如此緊張,想著武文楚的探究,想著昨夜的刺客,心口猛的一顫,跌坐在椅上,木木地說不出話來。她一直以為瑾貴妃才是最可疑的,沒想到皇后,對,武文楚與她的父親有奪妻之恨,她們同樣可疑。
誰都不能信,誰都不能信,應璃珞捧著欲裂的腦袋,直覺著天暈地暗。如果有一天,她跟西羽傑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她跟尹俊平也是仇人,如果要讓皇后那家人血債血還,那麼她跟他還剩什麼?還從何談一個情字?
“珞兒,你怎麼了?珞兒,我不會懷疑的,我知道你不會害我的,珞兒……”西羽傑蹲在她的面前,心疼地緊握著她的手。微弱的光線看著她痛楚的面容,痛心疾首。
應璃珞只覺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這一刻她似在隆冬,冒著熱汗,卻冷得刺骨。突然間她覺得連西羽傑也不可相信,她要離他遠遠的,抽回了手,極平靜地道:“沒什麼?現在我知道了,昨夜的刺客一定是皇后派來的吧!問我是不是鍾家的人,我覺得莫名其妙。我想起來了,尹大哥曾說我像武丞相書房裡一幅畫像,昨天武丞相見到了我,一臉詫然與探究之色。看來我是真的跟這個人挺像了,呵,這麼說我是像鍾家某個人。三王爺,你走吧,再不走就出不了後宮了。”
西羽傑驚聲道:“有刺客來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行,我要去找母后!”
應璃珞急忙抓住他道:“三王爺,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求你,別去,否則我真的命懸一線了!你走吧,以後也別來找我了,我不想莫名其妙地死了!”
“可是,珞兒,你進宮來幹什麼?就算我忘了你,我一想起來,我就會來找你的呀!你根本不喜宮裡的生活,你在山裡自由習慣了,你進這樣的牆圈圈裡幹什麼呀?”西羽傑有些埋怨,有些疑惑。
應璃珞感覺到他也是懷疑的,他問的一點也沒錯,如果沒有鍾家的事,她是死也不會進宮來的。可是她不能告訴他,佯裝著委屈地哽咽道:“爺爺死了,我很傷心,我想換個地方,等傷心淡了,再回去。可是鶯姐姐求我陪她進宮來,我以為過個一二年,就可以出宮了。我哪裡知道,這麼複雜。我現在就去找父皇,讓他放我回去,我再也受不了。”
西羽傑忽然又慌了,他現在是絕對脫不開身的,如果她出了宮,興許被西羽慕給抓走了。急忙拉住她道:“珞兒,你別去。你現在出了宮,就成了被任何人欺侮的對像,我跟大哥都無力保護你。你現在還是呆在宮裡最安全,開弓沒有回頭箭,珞兒,別叫我三王爺,我心痛,我要看到你,珞兒……”
西羽傑將她攬進了懷裡,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際,可是今日應璃珞不再是心悸,而是心寒,而是牴觸還有防備。應璃珞拉開了他纏繞在腰際的手,淚水還是滾落了下來,眨了眨眼瞼,讓眶裡的淚水倒了回去。她感覺到鍾家的仇恨此刻才正真在心底裡生根,就算她不動手,已經有人開始對她關注。她感覺到已有一張無形大網罩在她的頭上,她必須衝破這張網,否則她別無出路。
“三哥,天色真的晚了,你回去吧!事非之時,別再給父皇添憂了。我送你到門口,還有,你將我忘了吧!長痛不如短痛,我等不了那幾十年,更不想將我的青春浪費在等待的時間上。你還是放過我,讓我做個開開心心的應璃珞。”應璃珞肯求地哀嘆。
西羽傑被她的認真,幾近滄傷的口吻給嚇住了。隨即又搖了搖頭,堅決地道:“不,我決不,你早就答應過我了,你必須嫁給我,我走了,你小心著些!”
西羽傑一出靜思軒,雙腿無力地邁不開步子,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