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軒轅錦天到現在連內功心法的毛都沒見到,每天只是扎馬步、跑步。向柳無風抗議,得到的回答永遠是“殿下很快就會學到最好的內功心法,在這之前要先打好基礎”這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什麼‘最好的內功心法’,他柳無風會嗎?”恨恨的拽著所剩不多的柳葉,軒轅錦天有些懷疑,當初柳無風測過他的筋脈後,會不會是發現他根本不能修習內功才那麼驚訝的。
“你想學最好的內功心法?”一個冰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軒轅錦天抬起頭,看到背後那棵高大的梧桐樹上,一個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周身的冰冷氣勢與那血色的天幕奇異的融為一體,但在黃昏橙色的光中看不清他的眉眼,那人說,“跟我走。”
軒轅錦天猛然回過神,轉頭看看周圍的侍女,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似乎沒有人發現神秘人的存在。再轉頭去看,發現神秘人已經消失了,空留下一枝泛黃的梧桐在夕陽下搖曳。
這是怎麼回事?軒轅錦天圍著梧桐樹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有。
後天就是皇帝軒轅浥的三十歲壽辰,整個皇宮上上下下都在忙活,唯有軒轅錦天這個閒人還在御花園蹦躂。所以,此時的御花園是異常的安靜,只有垂死的老蟋蟀在草叢裡吟唱最後的告別曲。
御花園的假山為了模模擬正的山,故意造的層層疊疊、十分高大,最高的地方還造了一座涼亭。所以,如果玩捉迷藏的話,假山是最好的藏身之處。於是軒轅錦天朝假山深處走去。
“不可能的,明明就埋在這裡。”一個帶著哭腔的纖細的聲音從假山的縫隙裡傳來。軒轅錦天心想,今天怎麼這麼多奇怪的事?從石頭的窟窿裡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女人用簪子在地上翻找著什麼。待那女人轉過身來,軒轅錦天被嚇了一跳,細細的眉、細細的眼,不同於他那個豔冠後宮的母后的華麗,那是一張近乎狐媚的臉,不是現在正得寵的宜妃是誰?軒轅錦天小心的退了出來,這個時候,宜妃不帶任何僕人跑到這裡來挖東西,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他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
甩了甩腦袋,軒轅錦天快速離開了御花園,現在這裡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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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兒。”軒轅錦墨在飯桌下輕輕踢了踢發呆的弟弟,“母后問你話呢。”
“啊?”軒轅錦天這才從對那個神秘人的思考中回過神來,抬頭看看明顯不高興的皇后,立馬擺出小狗一般討好的表情,拽著皇后的袖子蹭了蹭,“嘿嘿,母后~”
不解釋、不道歉,軒轅錦天最清楚,對付自己精明的的母后,最管用的就是撒嬌耍賴。看著就差搖尾巴的小兒子,皇后上官顏果然再也繃不住臉,笑著捏捏軒轅錦天的小鼻子,給他嘴裡塞了一塊酥魚:“你呀~就不能跟你哥哥學學,說話辦事讓人挑不出錯。你瞧你,整日的惹事,吃個飯也能跑神,後天宮宴上若是你父皇問你話你卻沒聽到該怎麼辦呢?”
“唔~那我就說‘我還想再來一塊酥魚’”
“哈哈……”連軒轅錦墨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皇后瞪著一雙漂亮的杏眼,彈了彈軒轅錦天的小腦袋,又給他塞了一塊酥魚。
晚飯過後,軒轅錦墨有些不高興的自己回到了琉璃殿,弟弟說有事要跟母后說,就把他先打發回來了。軒轅錦墨一向不喜歡弟弟跟母后走得太近,倒不是上官顏對軒轅錦天不好,相反的皇后上官顏對軒轅錦天已經幾乎是溺愛了。軒轅錦墨只是不希望母后對弟弟說太多關於後宮爭鬥之類的骯髒東西。弟弟是軒轅錦墨心中的一方淨土,他不希望也不允許任何人去汙染,所以他一定要變強,強到可以守護弟弟,當然,這也是皇后對他的教育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