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道:“今生今世,不許你再想這輕生的念頭!”
如錦心頭一顫,眉眼彎彎:“我幾時想輕生了,卻是你胡思亂想罷了!”小混帳果然疑惑無語。
不知為何,如錦忽然心情大好,拿著衣物穿了,又想起娘和父親,不由一頓,低聲道:“恐我娘擔心,還是先回家裡告訴娘和父親一聲。”
羽兮搖搖頭,道:“你家裡養的廉子夫可不是一般人,她是皇姐的人,如果我們回去,再走不脫。隻日後叫紅鑾暗地裡告訴一聲江大人便是。”
如錦心下一寒,這才想起為何秋雨暗中通的書信,京城裡竟有人知道,那廉子夫當初是娘救回來的,沒想到,卻是女皇暗中安插的眼線。朝廷的是是非非,太累人,自己這一去,不知何時才歸,只望娘和父親能明白自己。
這樣隱秘的小鎮,不如說是一個村子,晚上,只有星星點點幾盞燈火。客棧很小,房間卻雅緻得緊。
如錦推門一進房中,立時呆住,只見房中掛著紅色的喜帳,連床上,也是鋪好的紅被,還有……鴛鴦交頸枕……如錦騰地紅了臉,眼見房中到處貼著大紅喜字,臺几上燃著兩根紅燭,桌上,桌上擺著交杯酒……
怪不得她說先成親,原來這小淫賊早做好了打算。
如錦立在當地,蓮花曼妙斜了羽兮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羽兮訕訕站在一邊,勾著頭不敢做聲。
店中跑堂的老女人跟在後面,一臉笑容,問道:“兩位要用飯的話,喊一聲就是,小店裡宵夜也做的。”
羽兮慌張地看看如錦,回道:“曉得了。”
那老女人嘿嘿道:“客官真是好福氣,能娶到這麼俊美的夫郎,恭祝兩位百年好合,白頭到老,早添女丁。”她笑咪咪回頭關緊房門去了。
如錦紅了臉,褪去了外面的淡青衣袍,露出大紅的喜服,端坐在床邊。羽兮怔在當地,臉紅如霞,雀躍地握住如錦的手:“錦兒,你,你是應了麼?”
如錦瞪她一眼,含笑點頭,火紅的喜燭在他眼中跳躍,波轉神流,俊秀無雙。
羽兮高興地跳起來,叫道:“錦兒,你等我一下!”她飛快地跑進屏風後,片刻出來,也穿了一身火紅的新服。
如錦心頭砰然大跳,撇過頭紅了臉,這小淫賊,她果然是早就預備好了,世上的女人,果然都是,都是淫賊……
心裡,卻抑制不住地歡喜,輕聲道:“傻子……”不由莞爾淡笑,眉眼如詩如畫,真個俊雅無雙,羽兮看得心如雷鼓,果然倒了桌上的交杯酒,這是早就讓客棧準備下的,一切便如新婚佈置,只怕委屈了錦兒。
錦兒接過酒,一飲而盡,容顏如玉。
羽兮看得挪不開眼,咕咚灌下酒,忽然低了頭又問:“錦兒,你,你不後悔麼?”錦兒卻橫了她一眼,羽兮歡喜地湊上來親了幾口,錦兒見她這輕浮急色的模樣又上來,不由羞惱地挑起軒眉:“燭花還沒剪滅呢,你先……”
羽兮緊緊抱著他,輕輕淺淺嚥了他的話語。錦兒俊臉通紅,卻推不開去,心下隱隱地歡喜,父親說得對,男子是不能主宰自己的身子,可是若和自己心儀的女子……
不由自主抱緊了身上的人,任她主宰沉浮,生也好,死有好,只要你回來,只要和你在一起……如果這是夢,情願不要再醒來。活了十七年,他傾心喜歡的人在這裡,就夠了……房中薰香嫋嫋,似繁華無盡的春光明媚。
纏綿中,如錦彷彿又回到了城外湖邊那驚鴻一瞥,羽兮一身雪袍,風華絕代,牽著馬立在路旁,他在轎中只看了一眼,便亂了心。
是的,其實早在湖邊第一眼瞧見,便已傾心。終是逃不掉的,便是知道了她劣跡斑斑、聲名狼藉,還是管不住心。
女國裡的女子多薄情,二公主就是,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