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蠱是西夷國柱國大將軍安達拉拉麾下的軍師,老驢子提供給他的。
而釋放蠱蟲的方式,並不是將蠱蟲卵偷偷撒進飯食中、水源裡,因為這些地方是非常容易想到和查到的,因此敲蛋郎吩咐敲二郎,將蠶身蠱,倒入給大軍送來的酒中。
這麼一聽,王大山細細一想,還真是,軍中好像是喜歡喝酒的人中了 這個蠶身蠱。
‘NM!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軍中一個臨時簡易的刑房裡,幾個監軍(類似督戰隊)正在嚴刑拷打敲蛋郎。
但是顯然,哪怕是死,敲蛋郎也不會開口,因為夕陽公主這幾個字,如果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夕陽公主會怎麼樣沒人知道,但是敲蛋郎自己肯定是求死不得,如果能夠抗住一直到夕陽公主派人來營救自己,那還是一條不錯的生路。
開口了,必然是被折磨到痛不欲生、寧可求死不求生。
不開口,同樣會折磨到痛不欲生,但是卻還有求個爽快的死法。
通敵叛國,國之重罪。
事情真相水落石出以後,王大山就開始寫信,給猖狂太子梁玉田寫密信,給大梁國君梁小福寫奏疏,給自己的父親王小嶺寫家書。
在給猖狂太子梁玉田的密信中,附帶著一份敲蛋郎認罪的口供,口供裡詳細的寫著敲蛋郎為了獲得西夷的‘熊令丹’而給大軍下毒的罪證。
在給大梁國君梁小福的奏疏裡,則是主要突出了張浩棟在這次查清瘟病之事中,所起到的重大作用,以及所表現出來的大梁國年輕少年們,不凡的精神氣!雖然張浩棟其實壓根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是這麼寫,也表明了王大山確實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既然請了張浩棟來幫忙,那麼不管張浩棟做了什麼,他都願意為張浩棟表功。至於那些御醫們,回朝後自然有大王賞賜他們。
另外王大山在奏疏中,推薦了糧草營裡,有勇有謀卻因為得罪了夕陽公主而被敲蛋郎一直打壓的 侯明山,接替敲蛋郎,做糧草營的將軍。
在給其父王小嶺的家書裡,王大山主要表達了,大軍中瘟病之源已除,大軍有可能在冬季進攻西夷,以達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張浩棟洗好了渾身的鮮血,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抱著人頭、跟敲二郎摔跤的那一幕,不停的浮現在張浩棟的眼前。
但是張浩棟覺得自己並不是害怕,而是覺得羞恥!
我居然抱著一顆人頭摔跤,簡直是我這一輩子,不對,是兩輩子最丟人的事情了!
這種心情,不知道是來自張浩棟的靈魂,還是來自這副肉體,但是總而言之,張浩棟就是覺得丟人的羞恥心比恐懼更多。
休息了幾天,張浩棟最多的是走在營帳外面,去欣賞士兵們的訓練。
如今事情已經了了,張浩棟也看到軍營之中,有些營帳已經不見了,想必是王大山已經針對夷國,已經有了動作,那麼自己也該要離開了。
‘大帥,如今事情已了,我也沒能幫到大將軍什麼忙’張浩棟略顯歉意道
‘呵呵,此話不對!如若不是張兄弟提出要查驗運糧車隊,這瘟病之源豈能如此輕易解決,別的不說,兄弟你幫我大梁軍發現了敲家兩個間隙,這一功勞,可是沒人敢搶你的!’王大山心情愉快,語氣豪爽。
‘放心吧,我已經上書為你表功!且等著賞賜來了再回去吧!’
‘額,可是我在軍中實在是無事,有些無聊’張浩棟歉意道。
‘無聊??哈哈哈哈!既然無聊,那本將軍就為兄弟你找些有聊的!’王大山說完,就出去帳外,張浩棟也急忙跟了出去。
只見王大山從營帳隔壁的一個小木屋裡,取出來一把大梁軍制式軍刀,懷裡還抱著一副鐵質的鎧甲。
‘來!兄弟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