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之君公羊氏託山子,見過大梁將軍’略顯肥胖的公羊託託從山上下來氣喘吁吁的給張浩棟鞠了一躬。
張浩棟背對著眾人在細細的檢視王位後面的一塊布,那一塊布上繡著一個人的頭像,那布上的人物樣貌俊秀、清新脫俗,高高的髮髻上插著一根金簪,劍眉英目,留著平原諸侯國中常見的山羊鬍,樣貌極其俊美,看的張浩棟都有些出了神,心中感慨這世間竟然這樣帥逼的男人麼?
聽到公羊託託的話後,張浩棟並不以為意,而是開口問道:
‘畫上這人是?’
公羊託託見張浩棟問起,急忙回答道:
‘回將軍的話,畫布之上所秀之人,乃是平章國聖祖、公羊氏之祖,公羊雲彰’
‘公羊平彰,好一個英武之人’張浩棟盯著畫布口裡喃喃自語
又看了一會兒,張浩棟才反應過來王帳之內已經沾滿了人,他緩緩轉過身來看了一眼下面站著的軍士和公羊託託的侍臣開口道:
‘你就是夷王、哦不,平章國王 公羊託託?’
‘亡國之君公羊託山子見過大梁將軍’公羊託託再次鞠躬行禮
‘什麼?公羊託三子,你,你不是公羊託託?’張浩棟疑惑道
這是侯明山身後的義剪開口解釋道:
‘將軍,公羊託託是咱們大梁的官話,其實這夷王真正的名字叫公羊託山子,高山的山,兒子的子’
聽到義剪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公然‘侮辱’公羊託託的名字為‘兒子的子’,一位看起來已經年邁的侍臣忍不住憤兒開口:
‘放肆!就算是我西夷亡國,爾等粗鄙武夫豈敢公然辱罵我王!?’說著話那年邁的侍臣一邊擼起了袖子朝著義剪走了過去,似乎是要跟義剪幹仗。
義剪見狀‘噌’的一聲拔出軍刀就放到了那年邁侍臣的脖子上開口罵道:
‘誰TM 辱罵你家大王了!我就是那麼一說!’
不料,那年邁侍臣毫不無懼脖子上的利刃,他頂著軍刀繼續朝著義剪走去,一邊走一邊狠狠的說:
‘國家已亡,君不君!臣不臣!此等境地,爾還欲使我求饒呼!’
那軍刀的利刃在侍臣的脖子上劃出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就湧了出來,門外站著的女人們看到這一幕都哭了起來,卻沒人敢說什麼。
公羊託託身邊的其他侍臣見到這一幕,一個個的都苦著臉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句話,哪怕是公羊託託此時也是哆啦個腦袋,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道盯著地面在想什麼。
義剪看著那欲赴死的老頭心裡也忽然有些慌,張浩棟還沒有開口說話,他一個低階軍官哪裡敢肆意殺掉一個敵國大臣,正騎驢難下之時,公羊託託身後的一個年輕人開了口:
‘蒸已伯伯,國雖亡,而戰未休,戰未休,則民依舊難以聊生,以晚輩的意思,還是先懇請大梁將軍止戰為第一要務’
那個叫蒸已的老頭聞言一愣,便停下了腳步,義剪看到老頭終於停下來了心裡也感到一陣輕鬆,我NM,老子真是尷尬的要死,殺你也不是,不殺你又顯得我慫了!
包括張浩棟等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老頭要退讓一步,不再逼迫義剪了,誰知道,那老頭停下腳步後滿臉淚水的看了一眼王帳外的陽光,哈哈大笑了一聲開口大喊:
‘老夫忍辱負重四十年,只盼著有一天我平彰國君能夠韜光養晦、一鳴驚人,哪想到直到今日我王竟能眼見亡國,還要苟且偷生,臣不願再等了!’
隨後那大臣雙手猛地抓住義剪的軍刀,‘嘩啦’一下子就割斷了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