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選擇很難。至少對蕭遙來說是很難。這一條胤祚心中自然明白。若是蕭遙立刻就作出了選擇地話。胤祚反倒會瞧不起此人。只是胤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儘管胤祚是皇帝。可他首先是一位父親。身為父親不管怎麼說總得為自己地兒女多考慮一些。當然。前提是在不影響到自個兒地帝位安全地情況下。
“罷了。爾先退下好了。朕給你時間去思考。就一個月罷。等揚兒大婚之日。給朕一個答案。若不然。朕只好幫你選擇了。你跪安罷!”胤祚眼瞅著蕭遙地嘴角都沁出了血絲。心中也有些子不忍。淡淡地吩咐道。蕭遙沒有開口。只是跪倒在地。默默地磕了幾個頭。退出了房去。腳步頗有些蹣跚……
人生道路上的選擇題總是不好做的,無論是情愛還是生死都是如此,姑且不論蕭遙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回頭再說駐單馬錫的英軍此時也面對著一道非生即死地選擇題遠卓八年五月初二,英格蘭陸軍攻擊新山不利,死傷了兩百四十多名官兵。卻未得寸進,不得不收兵回營。可就在次日臨晨,一艘從馬六甲逃來的荷蘭巡洋艦帶來了一個極為不妙的訊息:清軍已經攻克了聖地亞哥城堡,完成了對馬六甲海峽的封鎖,緊接著,一艘從巴達維亞出發,趁著黑夜僥倖躲過了清軍艦隊攔截的英格蘭商船帶來了一個更加震撼地訊息:清軍艦隊已經抵達賓坦島海域,正在展開對單馬錫的全面封鎖。
勢態急劇惡化地程度遠遠超過了英格蘭眾將的估計。誰也沒想到一小股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地大清陸軍會如此迅速地拿下了號稱遠東最堅固之城堡地聖地亞哥城堡,再聯想到賓坦島外執行封鎖任務的大清艦隊,一片陰雲籠罩在了英格蘭軍隊地頭上,此時擺在英格蘭軍隊面前的只有生與死兩條路可走出海迎戰敵情不明地大清艦隊顯然是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沒有誰願意提出此等行動;坐以待斃顯然更不可取,別的不說,就是糧食供應就成了個大問題,沒打通馬六甲海峽之前,印度方向來的補給根本過不來,至於巴達維亞現如今是不是還在荷蘭人手中都難說得很。又如何能指望那一頭能給英格蘭艦隊帶來補給,而單馬錫此時的糧食庫存最多隻能維持三個月,這還得是不管當地百姓死活的情況下才能勉強做到。如此一來。擺在英軍面前的生路只剩下一條:拿下新山,而後強攻聖地亞哥城堡,憑藉著炮火和人數上的優勢,硬吃這股來犯的清軍。
儘管英格蘭軍隊的刻板保守在後世都是有名的,但是,在這個時代地英軍卻還是一支有著強大戰鬥力的軍隊。一旦得知自己已經落入了清軍精心設計的包圍圈內,困獸猶鬥地英格蘭軍隊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對新山鎮展開了瘋狂的攻擊,這一變化立時令防守新山的大清廣東陸戰營第二營身上的壓力增加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遠卓八年五月初三,從巳時三刻起,英格蘭陸軍在五艘巡洋艦地掩護下,放棄了對新山炮臺的攻擊,轉而對新山碼頭展開了不間斷的強攻,一輪輪的艦炮齊射將清軍的各種野戰工事夷為平地。不間斷的人海衝擊戰術。令防守的第二連傷亡慘重,彈藥消耗極大。還沒到末時,第二連的官兵便已經摺損了大半,還能堅持作戰計程車兵連同輕傷員在內也就只剩下四十多人,連長伍皓明也負了傷,頭皮被橫飛地彈片削去了一大塊,但始終堅持戰鬥在最前沿,硬是頂住了英軍多達十餘次地拼死衝鋒。
“連長,連長,你在哪?”英格蘭艦隊的炮擊剛停,通訊兵夏小山從一個大彈坑裡冒出了頭來,突然發現原本在自個兒身邊地連長不見了蹤影,顧不得抖落滿身的塵土,焦急地用雙手在彈坑的浮土裡四下探挖著。
正當夏小山急得都要哭出來之時,就在他身邊不遠處,一大坨塵土鼓了起來,灰頭灰臉的伍皓明從浮土裡拱了出來,大口地喘了粗氣,也不管塵土隨著呼吸塞得滿嘴都是,直到氣息稍平,這才使勁地吐起了滿是泥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