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一聽終於發動總攻了,帳內諸將立刻精神大振,齊齊打千,高聲應諾。
胤祚一抬手示意眾將平身,笑了一下道:“此戰是痛打落水狗,朕想看看諸將的能耐,這戰就由恭榮來指揮好了,諸將各抒己見,朕聽著便是。”胤祚這話一出,帳中諸將立刻各自進言,人人獻策,為著誰該打主攻爭得個面紅耳赤,渾然忘了君前失禮這條大罪,不過胤祚卻是不在乎,笑盈盈地坐在上首,只管聽著,卻連一句話都不說。
布赫魯斯基少將懵頭丐臉地躺倒在中軍帳的地毯上,鬍鬚邋遢,雙眼充血,再也找不到一絲貴族將軍的樣子,就跟莫斯科街頭潦倒的酒鬼也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此刻布赫魯斯基少將連酒都沒得喝最後一瓶伏特加早在前日就已經被他灌下了肚子。想醉沒有酒,想睡又不敢睡,深恐噩夢再次來臨的布赫魯斯基少將只能瞪著血紅的雙眼望著帳篷的圓頂發著呆。
“將軍。”剛走入大帳地楚留斯基上校險些被躺倒在帳篷口的布赫魯斯基少將絆了個大跟頭,趔趄了幾下才算站穩了身子。好不容易才辨認出那個躺在地上的邋遢之人正是近衛軍師長布赫魯斯基少將,忙恭敬地叫了一聲。
“嗯?”布赫魯斯基少將睜著血紅的雙眼看了好一陣子,才反應了過來,一骨碌站了起來,興奮地嚷嚷道:“上校,您總算是來了。援軍,援軍到了!太好了,援軍,援軍!”
楚留斯基上校憐惜地看著亂跳亂嚷、狀若瘋狂的布赫魯斯基少將,嘆了口氣道:“將軍,不會有援軍了。我只是個使節。”
“什麼?你說什麼?怎會會這樣?”布赫魯斯基少將一把揪住楚留斯基上校的胸口,瘋狂地搖晃著,高聲地吼了起來道:“謝廖夫這個混帳緊趕見死不救,別忘了老子是近衛軍,是皇帝陛下地近衛。****他竟敢如此不作為,我要到皇帝陛下那裡去告他一狀!混帳,混帳……”
“將軍請您自重!”楚留斯基上校使勁地掙脫了布赫魯斯基少將的搖晃,很是平靜地說道:“將軍閣下,謝廖夫將軍已經盡了力。我軍兵力有限,無法放棄要塞全軍出擊,請將軍見諒。”
“混帳,那你如何到的此地,嗯?說!”布赫魯斯基少將憤怒地抽出了指揮刀,刷地架在了楚留斯基上校的脖子上。
“將軍,我說過了,我是使節,謝廖夫將軍派我來此與清帝交涉,希望他能放我軍一馬。”楚留斯基上校平靜地說道。
“哦?結果如何?”布赫魯斯基少將血紅的雙眼中閃爍著希翼的光芒。
“很遺憾。將軍。”楚留斯基上校輕輕地聳了一下肩頭道:“清帝已經下令明天太陽昇到正中之前,若是我軍不投降就要發動總攻了。”
“總攻?哈哈哈……”布赫魯斯基少將瘋狂地大笑起來道:“來吧,來吧,本將軍不怕,不怕,哈哈哈,本將軍手下兵強馬壯,雄兵百萬。來吧。來吧,我要讓這些黃皮猴子知道一下帝國軍人地威嚴是不容侵犯的。哈哈哈……殺,殺,殺!”布赫魯斯基少將瘋狂地用手中的指揮刀四下亂劈、亂砍,陷入了癲狂的狀態,楚留斯基上校憐憫地看了看布赫魯斯基少將,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走出的大帳,在一群衣衫襤褸,餓得兩眼發直地潰兵之間走過,出了營房,徑自上了馬,匆匆離去……
火器營左營統領葉南和率領著三千左營步兵和隨後趕來的西路軍一萬騎兵在羊頭山已經整整埋伏了六天,卻始終沒有等到俄軍後援部隊的到來,全軍將士早已等得心焦不已,恨不得一氣衝殺到布倫托海子要塞,將老毛子的老窩給端了,只可惜他們也只能在心裡頭想想罷了,為了防止部隊暴露,這些天來全軍上下就沒吃過一餐熱飯,每日裡都是乾糧就著涼水度日,因此而鬧肚子計程車兵可不在少數。
“將軍,聖旨到了。”正當葉南和照例在羊頭山地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