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捉個三五隻給老子暖床,再捉個七八隻給老子賣命哭,光賣鮫珠就發財了!哈哈哈……”
那名壯漢口出狂言,在場的無不跟著鬨笑,趙姓商人也是笑而不語。
“你這種人不會得到人魚族的友誼,小看他們會付出血的代價。”賈曼斯嚴肅地說。
壯漢斜眼瞥了一眼賈曼斯,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在開玩笑,只有這個外族人當了真,還一本正經地警告他,不禁嘴一歪露出嘲諷之意。
賈曼斯本想再說幾句,被李元化攔住了。
趙姓商人笑眯眯地向賈曼斯拱了拱手。“兄弟還是繼續說故事吧,那麼動人的故事被趙某打斷,真是抱歉很吶。”
聽了這話,賈曼斯嚴肅的表情有所舒緩,繼續開始講述他和人魚姑娘瑞婭之間的點點滴滴,說到動情之處,拿出不少造型奇異的貝殼供人觀賞,在場不少人伸長脖子看了紛紛嘖嘖稱奇。李元化生怕這些寶貝被人搶了去,只讓人瞧上一眼就統統收了起來。
賈曼斯說到他離開那座小島和瑞婭分別,深色眼瞳中透出感傷,高興的語速漸漸低緩下來,突然想起什麼,從貼身的內衣口袋裡摸出一顆渾圓的紅色珍珠,輕輕摩挲,見到這顆珍珠不由地想起害羞的瑞婭。
“珊瑚紅……”趙姓商人下意識吐出三個字,瞳仁猛地一縮,警惕看了看四周,沒發現有人注意他,這才緊緊盯住賈曼斯手裡的那顆指甲蓋大小、渾圓的紅色珍珠。定了定心神,擺出十二分和善試探賈曼斯。“這顆珍珠的顏色好喜人,不知兄弟可願意割愛讓給趙某?”
“不賣。”賈曼斯一口回絕。
“哎呀,別這麼快回絕嘛!”趙姓商人皺眉咂咂嘴,不死心地繼續勸說道:“趙某平生最愛珍珠,既賣珠也有收藏,不然也不會為了追求上好珍珠,千里迢迢去南疆收集鮫珠。兄弟手裡的這顆珍珠顏色瞧著喜慶,趙某想買來收藏,價錢好商量嘛,不妨再多考慮考慮?”
“友誼無價,這是我和瑞婭友誼的見證,你放棄吧,我不賣。”
趙姓商人仔細觀察了賈曼斯的臉色,一雙靈動深邃的大眼透出的眼神極為堅定,遺憾地嘆了口氣,他只是想碰碰運氣罷了。鮫人的眼淚固然珍貴,一顆血淚所化的珍珠更是百金難求,相信跟鮫人打過交道的賈曼斯不會不知道。感慨賈曼斯的好運氣,又為其不懂風情而感到可惜,得到雌鮫人的青睞還不自知,珊瑚紅……可是情珠呀。
秦正編好發整理好儀容回到船頭,只見十來人圍著一個身著華服的胖子問東問西,時不時還向賈曼斯求證。
那名商人被周圍人恭維地喜笑顏開,遙遠的南疆許多人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去了。不少傭兵向他打聽怎麼去南疆的路,商人笑笑說他都隨大客商走海路,陸路相對兇險許多,除了兇殘吃人的妖獸,更有沼澤毒瘴,加上為期不短的路程,南疆非一般人想去便能去的地方。
“兄弟當初去南疆走的是海路還是陸路?”有人問賈曼斯。
賈曼斯聞言愣了會神,忐忑道:“我是……飛過去的。”準確的說,他搭了白長老的座駕飛去南疆,說飛過去不算觸犯教條吧?小心翼翼遠遠瞄了秦正一眼。
人群爆發出一陣鬨笑,有些人連眼淚都笑出來了,賈曼斯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扯動嘴角也跟著笑。
‘咚——’
笑聲在鼓聲中漸漸停歇,這些傭兵和商人帶著些許收穫,返回了艙房。
“到岸了。”西子對李元化說。明明是雄壯如牛的壯漢,居然怕水怕到坐在地上,緊挨著賈曼斯一動不敢動。
“這麼快?”李元化吶吶地哦了兩聲,抓住賈曼斯的胳膊慢慢站了起來。
秦正看日頭漸落,心下算了算時間,此刻約酉時,渡江只花了半個時辰,從江邊出發,不出意外在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