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凜只想說怪不得進到小院都不見人,原來所有的人都湊在小廚房這裡吃東西了。 張御廚響應葉漸青號召,將番薯放到灶裡去烤,剛烤好一個出來,正興致勃勃的準備拿出去外面給葉漸青的時候,突然一抬頭就看到了在門口的三個人,嚇得他手上的番薯都掉了。 其他人還沒有注意到門外的人,離張御廚最近的宮女見番薯掉了,心疼的指責著張御廚:“張御廚,這好好的一個番薯都掉啦。” “見......見過六王爺,八皇子。”張御廚的腦子讓他沒辦法去搭理那個宮女,只見他瞬間驚恐的跪下向站在門口的兩人行禮。 其他人見張御廚這模樣,這才好奇的轉過頭去,看到門口的人瞬間都嚇壞了,一個接一個的跪下去。 平常葉漸青在小院裡的位置僅次於陸辭秋,而且陸辭秋也不用她跪下行禮,所以她對於下跪這種禮節向來都是能避就避的,於她而言,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天天跪別人的,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擔得起這個跪。 所以當其他人都跪下的時候,她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待她仔細一看,發現陸辭秋旁邊還有一個男人的時候,她也趕緊跪下,當然是虛虛的跪著。 那個男人,她認識,是大安六皇子—逍遙王陸辭凜。 ‘他怎麼突然來了?’葉漸青低著頭想著,她怎麼就不記得陸辭凜跟陸辭秋的關係有那麼好,還能一起來小院。 她對陸辭凜的瞭解並不深,上輩子跟這個人的交際僅限於陸辭秋立府時那人來參加開府宴的那一面,除此之外再未見過他,據說他獨自一人外出闖蕩江湖,直到她死,都沒有聽說這個人有回來。 為什麼現在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陸辭秋昏昏呼呼的,身子貼著陸辭凜,頭又靠在他肩膀上,眯著眼睛在那努力辨認地上哪個是葉漸青。 葉漸青其實很好認,她的衣服是陸辭秋特別交代人做的,跟其他人的衣服不一樣。 陸辭秋給她挑的是暖和又厚實的料子,料子是好看的紅色,她今天穿的是一條新的羅裙,上面披了件厚實的紅色襖子。 這件襖子穿在她身上顯得她特別嬌小可愛,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本就小小年紀穿上更顯粉嫩。 陸辭秋看著看著露出了笑容,甩開了懷喜跟陸辭凜扶著自己的手,踉蹌著走到葉漸青身旁,蹲下疑惑的看著她。 “誰讓你跪的,在這小院誰敢讓你跪。”說話間,陸辭秋伸出手去扶她,“起來,起來。”說著,還伸出手幫她拍了拍膝蓋上並沒有沾到的灰。 這麼好看的衣服,怎麼可以沾上灰呢。 陸辭秋一過來,葉漸青就從他身上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她還沒說話就被陸辭秋一番操作給整傻了。 那邊六皇子還站在那,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葉漸青心慌,這人就像只狐狸,在不清楚這隻狐狸的手段之前,葉漸青可不敢輕舉妄動。 葉漸青沒有站起來,只是靠近陸辭秋耳邊,悄悄說:“六皇子還在呢,你別喝了點酒就發瘋啊。” 陸辭秋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歪著頭看著她。 葉漸青見他沒反應,氣急敗壞,還想說些什麼,陸辭凜卻走了過來。 “你就是青兒?” 見陸辭凜來跟自己搭話,這可把葉漸青嚇壞了,連忙鬆開扶著陸辭秋的手,低著頭恭順的回應:“是,奴婢名叫葉漸青。” “也沒有本王長得好看啊。”陸辭凜小聲嘟喃著。 葉漸青沒有聽清,啊了一聲,但又意識到自己好像僭越了,收了聲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但陸辭秋就是不放過她,她跪著,陸辭秋就坐在她旁邊,靠著她,抓著她的手在那瞎玩,葉漸青想將手抽回來,但她動一下,陸辭秋就拽一下,比不過一個醉鬼,葉漸青也就只好任由他去了 “起來吧,你們也別拘著了。”陸辭凜笑著望向大家,揮揮手示意大家站起來,大家都望向葉漸青,葉漸青沒有站起來,他們也不敢站起來。 陸辭凜倒是沒有去在意那麼多,他毫不在意身份的在陸辭秋旁邊蹲下,修長的手指戳著陸辭秋的小臉跟葉漸青說道:“這傢伙喝醉了一直叫你。” 葉漸青驚訝的轉頭看著陸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