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於西國,關於他,關於阿春,關於他們一切的記憶,都被封印了。
惡羅王就越發不知道該怎麼出現在他面前了。
直到昨天他忽然感覺到了那屬於被呼喚了名字的波動,儘管那波動很快就消失無蹤,卻也毫無疑問——那是阿春在叫他的名字。
在這個世界。
惡羅王覺得,他終於可以跟巴衛說些什麼了。
然而雖然惡羅王一時衝動的跑來巴衛面前放狠話,可是憑藉那一絲稍縱即逝的感應,想要找到花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全盛時期的惡羅王還有可能辦到,然而現在他力量大損,只能靠兩個式神大面積的搜尋,不過就算是要搜遍整個日本,惡羅王也並不打算放棄。雖然被封印在黃泉中的身體十分重要,但他的名字同樣重要,而且——這是消失之前她自己說的,如果他找到了她,她就會把名字還給他。
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就好像又看見了當初她說這句話時笑容滿面的樣子。“惡羅王,要加油哦。”
哼,這一次找到你之後,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惡羅王最後冰冷的看了一眼神社的方向,轉身離去了。
而此時,他放出去地毯式搜尋的式神距離並盛還有一定的距離,花春對此毫無所知,和雲雀一起吃完了午飯之後,她被要求下午放學之後繼續留下來。
……啊,果然還是要加班啊。
就連新上任的助理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委員長不知道有多辛苦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花春有些同情的溫順答道:“……好的。”
下午放學後,花春跟在雲雀身後做好了巡視的準備,然而還沒開始,就被帶進了一家中國餐廳。
發現他隨便走進一家飯店都可以免費吃飯的時候,花春坐在他對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有些困惑的詢問道,“……那個,雲雀君以前的三餐,都是這麼解決的嗎?”
“嗯。”
“……是哦,那,為什麼還需要助理做飯呢?”
“……”
一見雲雀沉默了下去,彷彿再告訴花春:“這麼個蠢問題毫無回答的意義”,花春就連忙自己找到了各種理由,然後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這樣啊……我明白了。”
聽她這麼說,雲雀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她,“……你明白?”
“……”花春很想裝出一副瞭然於心的神情,然而最後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其實還是有點不大明白……”
“……不用明白。”看著她那副“求別嫌棄”的樣子,雲雀的表情禁不住變得微微柔和了起來,“你只要聽我的話就夠了。”
“誒?”在其他地方聽說過雲雀的各種經典話語——“我就是並盛的規則”“沒有規則能夠束縛我”之類的話之後,花春懷著一種“啊,我終於也親耳聽見了一句名言!”的心態,開心的回答道:“好,好的。”
他們在一種微妙的融洽氣氛下吃完了晚飯,在飯店老闆恭敬的鞠躬致意下,花春跟著雲雀走出了飯店。
看了看即將黑下去的天色,雲雀叫住了準備往前走的花春,他努力緩和了一下語氣,雖然還是顯得頗為冷淡:“你可以回去了。”
“咦?”花春微微一愣,她略微遲疑的看著他,“可是……還沒有開始巡視啊?”
“天要黑了。”
啊……?
“天要黑了……所以女孩子不安全嗎?”她努力的猜測著,“但是,雲雀君就住在隔壁,一起回去的話沒有關係啊?”
“太晚了。”巡視完之後的時間太晚了。因為這樣的原因,雲雀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聽話。”
“……好,好的。”聽見雲雀的語氣變冷,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