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系統的說法,戈薇是桔梗的轉世,而根據犬夜叉的反應來看,桔梗很有可能是犬夜叉的戀人或者其他什麼在意的人——戀人的可能性最大。
而戈薇和犬夜叉顯然也是互有好感的——雖然他們自己可能沒有發現,唔,那麼也就是說,這應該是一個和前世的情人再續前緣的浪漫故事了?
可是——如果桔梗復活了怎麼辦?
這就不得不牽扯到一個很深奧的問題——前世的自己和今世的自己,真的是同一個自己嗎?
如果他是因為前世的自己而愛上今世的自己,那麼今世的自己算不算自己的替身?
如果前世的自己和今世的自己同時存在,誰才是該退出的那個?
擁有同一個靈魂,就算是一個人了嗎?就算是同一個靈魂,不同的生長環境,家庭影響,最後的性格可能大相庭徑,這樣也能算是同一個人嗎?
每當花春思考如此哲學的問題的時候,她總是會覺得自己是個有深度的人,雖然最後她只能把自己的腦子想的一片混亂,也得不出一個結論。
巴衛也注意到了戈薇的視線,但他並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他正惱火的準備把花春重新拽回屋子裡去——少女單薄的身上居然只披了一件屬於不月神的黑色外套。
但是花春十分堅持要一起去,她目光清亮的直視著巴衛說服他,“不能就這樣讓他們離開的吧,不管怎麼說,也應該要跟著一起去的呀。”
最後,花春將我愛羅交給了不月神的黑衣小人們——這些黑衣小人似乎無法分辨出花春和不月神的不同,而只能感覺得到不月神的神格,因此格外恭敬盡心,而且對於不月神的“病”終於好了這件事情,顯得十分高興。
我愛羅不高興的垂著嘴角,碧色的眼睛裡滿是不情願,花春只好揉著他的頭好言安慰,“乖,我愛羅在這裡乖乖等我回來好嗎?很快就可以回來了,這裡有個很美很溫柔的大姐姐陪著你的,等我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拍照吧?好不好?”
我愛羅咬著嘴唇,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然後看著戈薇趴上了犬夜叉的背,而花春有點不自在的被臭著臉的巴衛橫抱了起來——不能帶上我愛羅的原因也有這麼一點——沒有位置帶著他一起趕路,而他年紀太小,自己走的話,完全跟不上妖怪們的速度。
……要是快點長大就好了。
要是他長大了的話,那就好了。
就在我愛羅站在原地,看著那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樹林之中的時候,一個纖細高挑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犬姬和犬夜叉之間雖然並沒齟齬,然而相見時卻難免尷尬,她便一直都沒有出現,直到現在。
望著遠去的巴衛和花春,不知道是擔心花春的病情,還是因為巴衛有些違和的舉止,犬姬莫名的總是有些放心不下。
不過花春卻毫不擔心自己的“病情”——儘管別人的說辭都像是她已經病入膏肓了一樣,而和巴衛五百年沒見,她也很難察覺到他有哪裡不對勁。
而此刻聽見花春的詢問,狐妖的語氣頗為生硬的回答她:“沒有。”
雖然剛一說出口,巴衛就為自己硬邦邦的語氣懊惱不已,然而他的脖子和喉嚨好像隨著那句話說完後,僵硬石化了一般,既沒有辦法低頭去看她的表情,也說不出解釋的話語,明明在花街裡對付女人得心應手的那些小花招,對上花春的時候,卻一個也使不上來。
為了指引方向,巴衛抱著花春比揹著戈薇的犬夜叉快了好幾步,因此當他們沉默下來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被封入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裡一樣。
就在巴衛心中糾結不已,準備逼著自己開口打破這一陣寂靜的時候,他忽然感到懷中的少女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胸口,語氣就像是撒嬌一樣低聲的說話了,“……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