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和狂熱,他們好像並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死的問題,而是更關心這場戰爭的結果。
“軍部的決定就是這樣。”蔣步川沉聲說道:“總決賽第二場,我們有兩個至關重要的任務,第一,充當誘餌,第二,儘可能長時間的拖住敵人主力,給隱星軍團登陸,爭取寶貴的時間。”
目光在那些年輕面孔上快速掃過,蔣步川道:“如果你們想要退出,我也能夠理解,誰要是不想明天進入賽場的話,最好現在就告訴我。”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人便邁步走向門外。
他的個子不高,年齡也不大,有一張病態般蒼白的面孔,眉宇細長,雙目如電。
他就是馮天度,外號病三郎。
三年前,馮天度剛剛十四歲,就已經拿下了聯邦少年精英賽的總冠軍,是精英賽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奪魁者之一。
“老三?你去哪?這是要做孬種嗎!?”人群裡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很不客氣。
說話的是廖騰龍,當年馮天度拿下總冠軍的最後一戰,就是和廖騰龍對壘。
當時廖騰龍也是名聲在外的天才,年齡要比馮天度大三歲,但可惜,最終他還是惜敗給了這位少言寡語,從來都病怏怏的馮家三郎。
到如今,三年時間過去了,馮天度已經十七歲,廖騰龍已經二十歲,都成為了聯邦首屈一指的絕頂人物,但他們倆的暗中比拼,卻始終沒有停止,廖騰龍一直以馮天度為目標,發瘋一樣的修煉。
“逃走?”馮天度聲音脆弱,習慣性的捂著嘴巴咳嗽了兩聲,而後說道:“正相反,我現在興奮的渾身都在哆嗦!”
眾人仔細一看,果然,馮天度那張病態般蒼白的臉,如今簡直白的像一張白紙,毫無血色,他的手臂,雙腿,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你們知道的,我心臟不太好。”馮天度淡淡說道:“去休息了,明天過後,咱們地獄裡見。”
說罷,馮天度單薄的身體拉開訓練室的門,彎著腰,像個駝背的老頭,慢慢走了出去。
訓練室裡一片沉寂。
哈哈哈~
忽然廖騰龍狂放的哈哈大笑起來,“地獄裡見。。。說得到好!不愧是俺廖騰龍一輩子的對手!身為武者,就是要有隨時下地獄的覺悟!”
說罷,廖騰龍雙目微紅,臉上帶笑,衝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兄弟們,你們也都知道,俺老廖是個粗人,向來脾氣不好,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打了很多架,也惹了很多禍。”
“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些話要是今天不說,明天可能就沒有機會再說了,所以在這裡,俺給大家道個歉。”
廖騰龍鄭重的衝所有人敬了一個軍禮,笑著說道:“俺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明天一戰,要是能有幸活著回來,俺請大家喝酒!”
“要是俺回不來的話,每年清明的墳頭上,別忘給俺點一炷香。”
廖騰龍的確是個粗人,他的這番話太不遮掩,說的大家眼珠子通紅,眼眶裡好像有些熱盈盈的東西不斷滾動,有些人已經忍不住背過身去悄悄擦眼睛了。
羅華和羅夏這對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走過去,一左一右攬住廖騰龍的肩膀。
“廖哥,其實我們也有話想說。”
“去年咱們打架的時候,我們兄弟倆戰你一個,是我們不對,單挑就是單挑,我們不該一起上的。”
廖騰龍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道:“兄弟,千萬別這麼說,誰不知道你們兄弟一體,打俺一個你們是一起上,面對千軍萬馬,你們還是一起上。”
“再說,你們兩個小屁孩還是太嫩了,打得俺一點也不疼,真的,連傷疤都沒落下。”
“廖哥!”羅華和羅夏紅著眼睛,一齊說道:“我們兄弟能認識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