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又聽見三樓似乎有人走動,她直覺拔腿往上衝,在小武的房門前定下腳步,裡頭正傳出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小武嗎?
她大喜,沒有多想就直接推開門,大聲喊著:“小武,你已經好了——”
聲音戛然消失在因錯愕駭然而緊縮的喉嚨裡,她像被點了穴似的,猛地僵住,瞪大眼看著眼前——
只穿著長褲,裸著上半身,正在講手機的——
男人!
“你進來幹嘛?”男人一手擦在腰間,怒瞪著她。
英俊的冷臉,高傲的口氣,還有那低沉的嗓音——
南……南宮神武!
他幾時回來的?
她張大嘴,完全傻眼。
“曉年抵達時多派些人手去接機,我要她平安沒事地來到我面前。”
南宮神武擰著眉,繼續交代完畢,匆匆結束通話,然後轉向呆愣得像尊石像的她,冷冷地道:“我不是禁止你上三樓嗎?你居然還闖上來?你是記性太差還是耳背?”
哦,不是幻覺,聽聽這久違多日的兇惡語言,她真的確定南宮神武回來了。
她輕抖了一下,才趕忙解釋:“那個……我是上來看看小武的,他昨晚病了,好像很嚴重……他人呢?現在在哪裡?沒事吧?”
她說著左右瞄看四周,這間灰黑白色調的房間充滿了男人味,怎麼看都不像小武的房間,可是,她卻常常看見小武走進這房間休息。
“怎麼,你很擔心他?”南宮神武輕哼。
“當然啊!他才七歲,父母哥哥又不在身邊,好像都不管他……”她脫口道,但發現他眉頭輕蹙,立刻改口:“呃,我是說……他很獨立自主……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好了……”
“哼,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轉身拎起大床上的襯衫。
她怔怔地看著他的寬肩和精瘦的背脊,發現他右肩胛部位有一片燙傷疤痕,不由得一呆。
嗯?有一次小武衣服被水沾溼了,急著脫掉換洗,那時,她看見他右肩胛的地方也有這樣的傷疤!
她問他疤怎麼來的,他回答說:“以前不小心被強酸液體潑灑到。”
這麼巧?兄弟兩人身上都有被強酸腐蝕的疤痕?而且還在同一個部位,同一種形狀?
“你還不出去?怎麼?你是藉機進來看我換衣服嗎?”他穿上襯衫,邊扣著上衣鈕釦邊走向她。
她一驚,回過神,急忙倒退出房門。
“哦,不是,我馬上就走……”不過,退了兩步又止住,問道:“那個……小武呢?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我想確定他是否沒事……”
他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表情,盯著她:“看來,你是真的很關心我那個七歲的『弟弟』啊!”
“我當然關心他,雖然他人小鬼大,老氣橫秋,脾氣又差,一點都不可愛,可是,再怎麼說我們也相處了一小段時間,我也把他當成弟弟一樣……”她自顧自說著,完全沒發現他的眉峰正隨著她對小武的無心批評而一寸寸挑高。
“他一點都不希望你把他當弟弟,省省你的操心。”他沒好氣地道。
“怎能不操心?他昨天真的很不對勁啊!他那疼痛的樣子……就和你當天在研究室一樣!”好焦急解釋。
他臉色微變。
“對了,你也沒事了嗎?自然就好了嗎?不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們兄弟是否有什麼家族遺傳的疾病……”她連珠炮似的連連發問。
“夠了!”南宮神武厲聲打斷她,直接將她推出房門,“出去!出去!吵死了!”
“別推別推……哎唷!”她踉蹌後退,沒踩穩,向後絆倒。
他見狀,推擠她的手不自覺地改成了抓握,用